针线活儿还真鲜亮,放到大宅门都不掉价呢。”
几人都说是,“难得是活儿好,人还本分,一点都不抢功炫耀,更不眼高瞧不上人儿。”
管事妈妈点点头,“她那大儿子叫秦业的也在咱们家里干活呢,在外院帮工,农忙的时候就回家去了。”
一个婆子道:“我们小子跟他一起呢,说他可是个勤快能干的小伙子,连老奶奶都夸过好几回呢,听说还给了不少赏呢。”
管事妈妈说了几句闲话就去前院大娘子住处,柳氏正由小丫头领着进去。
大娘子正坐在炕上看她们做的针线活儿,挽着纂儿,穿着家常衣裳,头上插着银簪子,戴着银坠子,一脸的富态和气。
看见她进来,周大娘子立刻起身笑道:“快过来坐,咱们可是一家人,不能生分。”
柳氏听男人说过秦家和周家的一些渊源,无非是从前秦家帮衬过周家的事情,她笑了笑,虽然张氏说原本她和周大娘子才是平辈,可这都多少年了,如今已经重新论了,她也就不较真,上前行礼,口称婶子万福。
周大娘子忙拉着她的手上炕,“我看了你们做的针线活儿,你做的最入我的眼。”
柳氏连称不敢,大家做的都是极好的。
周大娘子说了一通亲近的家常话,最后神色微微有点尴尬,却还是道:“这事儿呢,原本也不该我来说的,只是――”她笑了笑,“咱们关系近些,我也就勉为其难了。”
柳氏眼皮一跳,难不成是不用自己了,不好意思让管事妈妈说?
她笑了笑,道:“婶子不必费心,有什么只管说就是了,本来来做工也是想着婶子要是看上,我就赚点钱,看不上我就家去的。”
周大娘子忙摆手,“看你说到哪里去了,你绣的好着呢,老奶奶都夸,还说以后姐儿的嫁妆活儿都要找你帮忙呢。”
她按住柳氏的手,神色一正,道:“我今儿说的啊,是那件事,就是你公婆当年和我二叔子家那件。”
柳氏就知道她说的是周小利打死了她四小叔秦小利的事情。
她嫁过来的时候秦小利还好好的,虽然年纪不大,可为人活泼开朗,又勤快能干,对她很是尊重亲近,她也视为自己亲弟弟那样。
不曾想,就那么没了。
柳氏淡淡道:“婶子,这件事我却不好说。一来,跟婶子和大爷没有半点关系,谁作孽谁总归是要还。二是,我们家现在破落着呢,还有什么好避讳的,就算心里恨,也只是恨罢了,还能如何?倒是要请婶子好好说周家小爷呢,也给我们一条活路,别动不动就招惹我们,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婶子,你说是吧。”
周大娘子连连点头,“你说的是这个理儿,我们大爷每常也要训老二家的,只是你也知道,暴发户么,得意的时候总是多的,这两年我瞅着竟然也不把我们大房放在眼里了。说他两句,倒是要顶嘴十句。不过你只管回家告诉你公公婆婆,我们老奶奶,连上大爷和我,我们不是那没良心的,总归是记着当年的事情,咱们是到死的情分的。若是他敢招惹你们,我这里自然有治他的法子的。”
柳氏听她如此说,立刻起身道谢。
周大娘子又拦着她,拿出一只包袱,道:“这里有几件旧衣赏,不是什么好的,不过是老太太家常的,另外还有姑娘小子们的,你也知道,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有些时候也得打肿了脸撑撑体面,这些衣裳总归要换的,只是还好的不舍的扔,你拿回去,给孩子们改改也是好的。”
柳氏推拒了几回,周大娘子非要她收下。柳氏就知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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