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白云栖,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醉一场。试问如何洗去人间落寞心,再看是曲醉人还是人醉曲。
雪妍拢了拢衣衫,以手支颐,静坐着望着庭院里的一角,几丛枯萎的干草在墙角被寒风吹得跌跌撞撞的。她的目光越过高墙,掠过高远的天空,北方的天空苍茫辽阔,为何她只觉得自己如同那枯萎的干草,一路跌跌撞撞,不知去处。毒发的那日,她做的那个梦,如此的真实,似乎觉得自己一夜间回到了上一世,到那一刻,她才发现,无论身处何时,颠簸本就是她的命运。
“姑娘,风大,你还是披上袄子为好,不然这病一好,倒却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服侍的福儿倒是很尽心,才十五岁光景的孩子,就已经懂得识进退。对此,雪妍很是安心,这孩子不似一些嘴碎的丫鬟,虽有些呆,但这确是做丫头最难得的了。
雪妍睡醒不久,尚未梳妆,侧过脸来,几缕青丝在她白皙的脸庞调皮地晃动,头上半点朱钗亦无,唇色依旧苍白无血色。她摸了摸发髻,有些凌乱,道:“也是,未梳洗就到处跑,让人看了不好,你去取我匣子里的白玉簪子来,替我梳一个简单的发髻就好。”
福儿将手炉塞到雪妍手里,应了一声便去找玉簪了。雪妍低下头,抚摸着手炉边上的纹理,若她没算错,自己怕是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梨苑初开张,她不能坐在此处耗费时间,新酒要封口,送酒的客户名单还要一一确定,还有账单和货源,哪一样都不能让她省心。雪妍有些头疼地揉揉脑袋,起身来,然地一阵晕眩让她忙不送地扶住了墙壁。手里的手炉不小心摔了出去,哐啷地响着滚到一边。
“梨花姑娘!”福儿一声惊呼,连忙冲了出来,瞧见雪妍正靠着墙壁喘气,脸上半点血色亦无,手指在雪白的墙上划下一道痕迹,着实让人看了揪心。
看到雪妍身体如此虚弱,福儿说什么都不肯让她去梨苑,更不用说看什么账本。雪妍再次给一本正经的丫头塞回被褥间,苦笑不已,她只是躺了太久,又坐了一会子,一时起来自然有些头晕,怎么就成了娇弱无力病西施了。好容易挡下了福儿再添加两个火炉的举动,雪妍乖乖地卧床休息。
下人又端来了汤药,雪妍一看到那苦水就觉得嘴里泛苦,皱了皱眉。福儿会意地端来酸山楂,对雪妍道:“姑娘,汤药苦口,不妨用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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