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相顾,实属难得。”
雪妍一下闹得大红脸,撇开脸去,灌下一口梨花白,浅薄的酒合着凉意滑过喉头,梨花香气一下子溢满了唇齿之间。她故意搅合道:“天下间唯有那风流浪子才会如此自封。”
完颜圻倒不在意,复又倒上一杯酒,探身问道:“你是不敢与我对酌,还是真的思慕我至此,怕看着我就会一发不可自拔?”
这下子轮到雪妍恼怒了,她皱着眉头转过脸来,盯着完颜圻片刻,好生古怪的表情叫完颜圻没来由地觉得心悸。良久,只听雪妍轻晒一声,将手里的酒壶放下,暗叹一声:“这里的梨花白真叫难喝,实在辱没了梨花白的名声。”
一句话险些咽得完颜圻无话可说。
雪妍从从容容地端起石桌上的酒杯,学着完颜圻的样子灌下一口,顿时呛得直咳嗽,连带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大夏的酒水以苦辣出名,和梨花白的纯和薄恰恰相反,以雪妍一向饮惯琼国的酒水的缘故,故此极其不习惯。
咳咳咳!雪妍压抑着咳嗽,只可以怎么都止不住咳嗽,抹了一把眼泪,将杯子推开嫌弃地说一声:“这什么酒,怪呛人的!”继而一下子醒悟过来,自己先前编的谎言说明了可是大夏的媳妇,怎么会连大夏的酒都喝不习惯,难怪完颜圻的眼角流露出笑意。
雪妍只觉得两靥有些发烧,住了口不复多言,倒是完颜圻凉凉地说一句:“这是咱们大夏国最为常见的高粱酒,一向既是如此辛辣,南边的人喝不惯也是常有的事。”说罢一口接着一口灌下辛辣的苦酒,仿佛在故意喝给雪妍瞧。
雪妍一时无语了,她扭过头去,表情显得几分落寞,眼睛流连处,只是园中的一处顽石:“你将我关在这里有什么打算?我一个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左右碍不着你什么事,更说不上帮你什么忙的。”
完颜圻听了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他有滋有味地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仿佛在品味人间美味。递过去的酒杯,被雪妍赌气似的一口气灌下了冷酒,酒浆的冷冽一下子溢满了胸怀,叫她辣的泪水连连。
完颜圻递过自己的一块手巾,雪妍想都没想就抢过去,故意地死命擦着涕泪,灌下了一口就跟上瘾了似的,紧接着要灌下第二杯,呛得她眼泪哗哗地直流。再拿起酒壶时,一只手握紧了在另一头,止住了她继续倒酒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