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诧异。她的伤口是在手臂处,是不可能沾染到胸前的,而且血迹尚未干透结块,定是不久前沾上的。雪妍的眼前突然回想出雪妍搂住她跃过铁桥的那一刻,他的脸似乎有些惨白。回忆更深刻一些,似乎在她端着菜肴进门去的时候,他的脸色就不正常。雪妍回想起小五去拿金疮药时欲言又止的眼神,还有燕京秋最后连多一句话都不愿多说,那不欲见到她的背影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在隐藏着什么,赶走自己又是为何?
雪妍的思绪七上八下,就如同那血衣一般赤红一处,赫然且突兀,如同解不开缘由,让人心底处窜起一丝凉意。她的脸色一时间十分难看,大娘还以为是她吓着了,忙安慰道:“孩子,没事的,啥事都过去了,你早点休息,明日我让儿子送你去镇上霍一辆车,早日送你回家去。真是可怜见的孩子,吓坏了。”
大娘热心地握住雪妍的手,触手的温暖,雪妍这才知道自己的手已是冰冷一片。她在大娘的安抚之下,草草吃了一点东西就回屋里睡了。一睡就是昏天暗地不醒人事,一夜梦扰,醒来时枕边湿冷一片。
大娘的儿子当晚就回来了,收了雪妍的银子,带着她出镇子去。雪妍腿脚不方便,幸好大娘家有一辆推兽皮的车子,大娘儿子便推着车子,上头坐着雪妍和包裹,晃晃悠悠地下山去。一路听着车声辘辘,雪妍再回首之时,只见青山绿木逐渐远去,渺远的天际,一方红日腾腾升起,映红了天边的片片云彩。
大娘的儿子是一个壮实朴实的小伙子,年纪不算大,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大冷的天只套着简单单薄的衣衫,胳膊上露出结实黝黑的肌肉,比起包裹在兽皮毯子的雪妍,真是有如强烈的对比。
雪妍体寒,受不得边远的冷风,裹着兽皮依然觉得浑身冰凉,她忍不住嘲笑自己一番,看来真是小姐的日子过得久了,这点风都受不了了。雪妍开始怀念以前的好身板,冷不防一阵山风吹过,她毫不斯文地打了一个哈欠,揉揉鼻子,仿佛身上更冷了。
“这位夫人定是没吃过苦了,这才秋天的时节就如此怕冷,莫是受了风寒,可要找大夫瞧瞧?”小伙子热心地提醒道。
雪妍的脸霎时就红了,她没想到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让人家笑话了去,忙摆手退却:“不了不了,我看还是赶路要紧,我身上的盘缠不多,看了大夫就不够车费了。”
雪妍故意撒了个谎,怕让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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