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雪妍扭头看了一下四下,问道:“我还没死吗?”话音刚落,她才发觉自己的幼稚,自嘲道:“或者我应该问,我还没到死的时候吗?”
燕京秋靠在床榻一边,目光清越,一扫昏沉之态,望着雪妍不解的神态,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辉:“刺客的剑里有毒,轻者令人神智昏沉,重者可能狂性大发,癫狂而死。”
听他一言,似乎方才的失常之态都有了解释,可是一想到至今坐在眼前的可不是神智正常的燕京秋,雪妍不禁皱了皱眉,抬眼打量他一番。
“你不用这般看着我”,燕京秋叹了口气:“我自幼体寒瘦弱,为了保命日日习武,所习之功皆是至阳至刚的武功,所以在我头脑昏沉之时,凝神静气,将寒毒压抑了下去。”
雪妍摸了摸自己的脸,上上下下看了自己的衣饰皆是齐整,不禁问道:“那为何我没有癫狂之举?”
“此等寒毒叫无日忧愁,对于习武之人方能见效,对于心地纯良之人并无多大伤害。中毒之人会被自己的心魔所折磨致死,而你没有武功,也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以只是暂时昏过去。”燕京秋淡淡的几句话,绝口不提自己为何会说些那等不孝之言。
雪妍低下头去,身上的棉被已是破旧,云纹模糊不堪,丝丝拉线,隐隐有破腐之味。她的手不禁一缩,握住她的手突然紧了又紧,一把扯住。
“伤口未愈,不要乱动。”燕京秋显示出从未有过的平心静气与她言语,雪妍一时不知为何,也就放松了挣扎。
“你准备怎么办?是要在此处待下去吗?”
燕京秋哂笑一下,抬头看着周遭破败的石壁装饰,蛛网密布,阴冷潮湿。自嘲道:“想不到这么些年,我又回到这里了,真是讽刺!”
怅然间他眸子里滑过一丝凌厉之意,瞬间一扫寥落之色,望着雪妍憔悴的容颜,突然抓住她的下巴,靠近她发白的脸:“若是我要在这里待一辈子,你可乐意陪着我?”
此话问得轻挑,雪妍撇开眼去,无喜也无忧:“王府是牢笼,皇宫也是牢笼,想不到逃到这里也只不过一个小一点的牢笼,又有何差别。我看你不是想让我陪着你,而是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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