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高照,金碧辉煌的天子安寝之处从未有过此时的寂静。珠泪斑斑滴落在金盘内,晶莹如女儿家的泪。映照着脚下鎏金琉璃的砖面,延伸出异样妖娆的花样。
此时的琼皇躺在硕大的床榻上,他的一生极尽奢华,不缺美女在怀,从未感觉过这床榻竟如此的宽大,今日的四下空空荡荡,几分孤独。浑浊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屋檐上雕刻的二龙戏珠,那珠子的颜色竟然都看不甚分明了。也许他真的是老了,一夜间老了这般多,连爬起身子的气力皆无,徒留浑浊的双眼打量着这冰冷的宫殿。
“父皇,药热好了,儿臣扶你起来用药吧。”一个沉稳的声音从耳畔响起,琼皇没有动,浑浊的目光随即转移到床边沿上那个身着棕衣的身影。高瘦的身影还是这般单薄,却顽固地挺直了脊梁骨,似乎要扛起这世间的重担。
“是老九吧……”琼皇侧过脸来,看了边上人一眼,努力辨识着眼前的人儿。
“父皇,是儿臣,儿臣扶你起来喝药可好?”端过温热的苦药,燕京秋小心地扶起垂垂老矣的帝皇。
琼皇摆摆手,挡回了燕京秋伸过来的调羹,埋怨道:“又是这没用的东西,朕不想再喝了。”
“父皇身子骨要紧,若是不服药,又怎么能好?这是儿臣亲手给父皇熬的汤药,太医说过要趁热喝。父皇,母妃这些几日,日日都跪在在佛堂里给父皇诵经,不曾出宫半步,已经几日都没有合眼了。父皇就念在儿臣的一片孝心和母妃的关心,喝一点也是好的。”
燕京秋将汤药再次喂到琼皇嘴边,小心地伺候,琼皇皱着眉头喝了几口便不愿再喝。推开了燕京秋的手,说道:“这几日都是喝这没用处的苦水,只怕是没甚用处。朕躺得太久了,想起身走走。”
捉住燕京秋的手,琼皇坚持要起身来。燕京秋大惊,忙制止琼皇道:“父皇,你身子骨为愈,还是不要起身为好。”
“扶朕起来,朕只是病了,朕还没有死!”琼皇不知哪里来的怒气,孩子气地作势要起身。
燕京秋无法,只能搀扶着他起身,替他穿了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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