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秋离去片刻,舒妃似乎没有要离开的念头,藏在石壁后头的雪妍心下已是乱糟糟一片,她早该知道。为什么燕京秋最近没有对她如何,今晨的公公有把她骗入宫里来,更没有任何人跟她提起宫中发生了何事,竟然连恨她和敛辰如此的燕京秋没有再提起过什么报复之事。原来只因皇上病中,他没有精力放在其他事上罢了。
方才舒妃所言种种,无一不隐藏着这宫里处处风起云涌,危机重重之势。燕京秋有燕王的相助,扳倒三皇子也不是不可能。众人皆知燕京秋是今上最为疼爱的皇子,而舒妃娘娘虽非六宫之主,但如今六宫之事哪一样不是她在处理。只是这三皇子燕京贤乃先皇后贤宁皇后所出,背后有国舅和手握羽林军的国舅之子撑着,只怕这一场硬仗不好打。
如今之势,竟是连自己和全家都逃不了了,自古成王败寇,燕京秋赢了倒还罢,输了便是死无葬身之地,连带着雪妍一家都要受牵连。可是一旦燕京秋赢了,他便是这天下的主,如何能放过敛辰,如何不把这天下翻个遍也要把敛辰找出来,到时候又将是怎么样的一番情景。
心下早已混乱不堪,脚下站着的仿佛不是地面,而是悬崖万丈冰,一有差池,将入万劫不复之地,雪妍脚下顿觉一软,不自然地靠向一旁石壁。不曾想到这一动静,裙子给花木所钩住,“刺啦”一声响起,竟将绣裙扯开了一个大口子。
“何人在那儿?”没等雪妍反应过来,舒妃娘娘的声音已是凌厉地穿过来,下一刻某个艳丽的影子出现在石壁后。
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雪妍索性出来,垂首弯腰作揖:“雪妍参见舒妃娘娘。”
“你在这里做什么?”舒妃的语气不大欢喜,隐隐带着寒咧之气。
雪妍知是被她发觉怎么都躲不过去了,索性大方地坦诚道:“雪妍睡不着,出来四处走走,不想给花木勾住了裙子,惊扰了娘娘。”她故意将“惊扰”二字咬得分外清晰。
“哼,这么说你果然全都听见了。”舒妃轻笑,凤目如刀子一般将雪妍上上下下全都剐了一遍,语气还是不变:“你打算怎么做?是告诉皇上,还是通知三皇子?”
“雪妍什么都不打算做,一切尽在天意。”
“喔,倒是叫人不解了。据本宫所知,你对京秋可谓恨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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