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妹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梦到矿上发工资,她兴高采烈的跑到市场买了条名牌高仿长裙,乐颠颠的回到矿上,闪瞎了一帮男人的眼睛;
她还梦到矿长再一次来到她的工作组,表示矿老板愿意以多少多少联盟币买她的初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狗屁!她一脚把矿长和矿老板蹬了出去;
最后,她又梦到那个梦魇似的夜晚。尽管两个男人都很英俊强壮,尽管她初次体验tm舒服得欲生欲死……
可那真是梦魇啊!她小心翼翼保护了二十一年的东西,她心心向往有朝一日要给相伴一生的男人的东西。就这么被人践踏了!
她愤怒的睁开眼――
陌生的华丽房间。她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盖在身上的被子是全黑的。
黑色,又不吉利又不喜庆。
“你做了什么梦?”一个突兀的男声在侧,她听到这个声音立马更加愤怒。
床边沙发上,坐在阴暗的窗帘背后的,不正是始作俑者――邢麒麟!
他全身都是暗暗的,脸也埋在阴影中,只有高大挺拔的一个剪影。指间一点红光缓缓燃着,空气中有些许烟草气味。
“禽/兽!”虽然身上还不舒服,但叉妹见到仇人立刻满血复活,抓起枕头朝他扔过去。
这毫无攻击力的抛掷物,落在邢麒麟长腿前方,甚至没碰到他半点裤腿。邢麒麟低笑一声,正要说什么,叉妹已经再接再厉,抓起床头的台灯、地上的拖鞋、桌上的……尼玛一盒避孕套!
所有她能看到的东西,都被当成了手雷,砸向了邢麒麟。
邢麒麟长臂敏捷,跟守门员似的,抓住各种奇形怪状的暗器,最终有些不耐烦,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将她双手一擒,提了起来。
叉妹脚尖离地,身上光溜溜。而原本微怒的邢麒麟,见到满眼春/色,原本要出口的斥责立马变成挑dou:“你故意激怒我,是希望我更禽兽一点?”
叉妹一脚踢向他命根子!可他动作快得看不见,不知怎的就腾出手来,抓住她一只脚掌。他的大掌和她的脚心接触那一刻,他神色微动。
多年养尊处优,他的大掌光滑柔软;而她通体柔软白皙,脚掌却硬硬粗粗似有老茧,完全与美女的名号不匹配。
“放心,医生说你伤到了,短期内我不会碰你。”邢麒麟将她往床上一丢,她迅速的钻进被子里。
“我要回去。”
“不行。”
“为什么?!”叉妹刚刚被她安抚下去的怒气又旺盛了。
听到她这样发问,邢麒麟还略有些诧异:“你是我的女人,当然要留在我身边。”
“机械人要什么女人!”叉妹抓狂。
“……前天夜里,我们机械人没让你舒服?”
“这是两回事!”
麒麟低声一笑:“那就是舒服了。放心,我又不是yu求不满,我挺喜欢你的,漂亮、干净。而且我最不喜欢强迫人了,等你想做的时候,我们再做。”
叉妹微微放心,但是……她斜眼看着他――他不喜欢强迫人?那天晚上是谁把自己绑了送给另一个男人,中途还跑进来玩十八禁?
仿佛看懂她鄙夷的眼神,邢麒麟微微一笑:“那天是情不自禁。”
“你要说话算话!”叉妹认真严肃的看着他。
“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邢麒麟也一脸认真的点头,“我言出必行。”
太好了!叉妹松了口气,她才不会有心甘情愿跟他做的一天呢!
“为什么有茧?你们女人不是最爱惜身体的吗?” 邢麒麟又抓起她的脚踝,长指摩挲着她脚底的硬茧。似乎极有兴趣。
她的脚在他掌心,看起来那么小,白里透红,就是脚底老茧实在太煞风景。
“要劳动啊!我每天都要下矿的。” 叉妹被他挠得痒痒麻麻的,想反抗又想起他说的要听话才不会侵犯她。
邢麒麟微微一怔,摇头:“暴敛天物。”
“你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叉妹接的很快。
邢麒麟哈哈大笑,又问:“你还没回答,刚才做了什么梦?又笑又哭。”
“笑是梦到发工资啊。哭……”叉妹嫌恶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和那个禽/兽!”
“呵……”邢麒麟忽然道,“我昨天也做梦了。”
“机械人也会做梦?”叉妹有点诧异,“你的脑子不是金属的吗?电路板、芯片……”想到自己被这样两个男人,她有点不寒而栗。
邢麒麟却仿佛看穿她的心思,脸色骤然一沉。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冷漠道,忽然转身,离开了房间。
很快,叉妹发现,被邢麒麟霸占的日子,其实也挺滋润的。
吃的是全联盟各色珍馐美食;穿的是最好的裁缝手工制作的衣服。麒麟的机械管家还给了她一张卡,无上限随便刷。
而且邢麒麟居然说话算话,除了偶尔抱着她看看电视、吃吃饭、睡睡觉,却真的连手都没伸进她的衣服过。
颇有点正人君子的假象。
叉妹也不含糊,当天就跑去最贵的商场刷了一大堆东西。邢麒麟并不限制她的活动,她也知道自己根本跑不掉。索性买了一大堆东西,回矿上。
谁知随行机械卫队一露脸,整个矿上都沸腾了。专车离矿上还有十公里时,矿老板就带着一队车,远远迎接。
见到花容月貌神清气爽的叉妹,肥头大耳的矿老板绝口不提当日软硬兼施想要买断叉妹贞洁的事,一个劲的“夫人、夫人”殷勤叫个不停。
“我不是夫人。”叉妹皱眉,但她生性老实,还是被一堆阿谀拍马的人簇拥着,回到了家里。
叉妹家就在矿工宿舍。等矿老板诚惶诚恐将她引入院子时,里面已经站满了人。邻居们有的脸上堆笑,有的神色鄙夷。还有昔日与叉妹关系最好的兄弟们,个个脸色阴沉站在外围。
但更多的人,都是又羡艳又敬畏的望着叉妹。
将买的东西随意分发完毕,叉妹走进家里。老矿工父亲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不看她;母亲则一脸泪,抓住她的手哭。两个弟弟倒是扑进她买的礼物堆中,美滋滋的。
“跪下!”父亲暴喝一声,惊得房子里里外外所有人瞬间噤声。
叉妹扑通一声跪下,神色很平静。
眼见老父亲一脸怒意关上家门,从门后抽出一把长长的笤帚,叉妹的随行机械警卫默默按下手腕上的通讯键。
当邢麒麟赶到叉妹家中时,正看到她身体绷得笔直跪在地上,而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正举着笤帚,一下下打在她的背上屁/股上.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挺倔的丫头,怎么这么老老实实跪着让人鞭打?
就算那人是她的父亲。
而且还打pp?最娇嫩、最有弹性、他最喜欢抚摸的地方?
麒麟瞬间产生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肆意践踏的怒意。
“你们在干什么?”阴沉的声音响起,屋内所有人都是一愣,看向这个突然推门进入的年轻人。
“啊……你是……”母亲认出了他,毕竟英俊年少的机械将军,也是大妈们茶前饭后谈及的话题。
麒麟一挥手,身后几个机械人冲上去。一个扶起叉妹;一个制住父亲的双手。机械人下手不轻,扭住父亲手腕,父亲瞬间吃痛,低呼一声。
“放开他!”叉妹被麒麟搂进怀里时急了,盯着父亲又惊又怒的神色。
“他打你。”麒麟淡淡道,“打我的女人。”
“他是我爸!”叉妹怒吼一声,“我的命都是他给的!你敢动他?”
麒麟怒意更盛。
“你们机械人是冷血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孝顺!”
麒麟脸色一变,又像前几天那样,喜怒无常的立刻冷下脸来。
“是,我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孝顺。”麒麟阴测测的道,却也一摆手,那几个机械人放开了父亲。
回程的车上,麒麟一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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