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避重就轻地回答说,“我爹曾留下遗书,要我承担起十笏行的重担,我怎敢辜负了他?”
“是这样啊,我还担心你被滨崎胁迫了呢。”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被这样聪明的女人旁敲侧击,如果不想说漏嘴,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我一直好奇,你赚的钱够花好几辈子了,干嘛还要为钱操劳?”
“钱这个东西比人情世故真实许多。”在面对这个问题时她的表情很复杂,带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无奈和孤独。
她是善于交际的女人,同样也厌倦了人情世故中的虚情假意。
汪直铭能感觉到她的孤独。
不知不觉间,他们走到了一处公园。若是盛夏,这里将会绿树成荫,百花齐放,只可惜,凌冬的萧杀抹去了夏季的痕迹,唯独剩下了枯枝残叶了。
公园中央开辟了条贯穿整个公园的小道,小道的尽头是一池湖。今晚天朗气清,苍穹之上悬挂一轮孤月,倒映在湖中央,起风时湖水轻泛着涟漪,他们伏在湖边的栏杆上,看着湖中心的月影被击打的支离破碎。
唐冕认识他细算也有五六个月了,时间不长,但他判若两人了。她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从学堂带出了的书生意气还没有被消磨干净,活生生的一头牛犊子,天不怕地不怕。经过半年的磨练,他稳重了许多。
汪直铭做事不再冒冒失失,甚至懂得步步为营了。
唐冕不知道该不该再把他当做可以倾诉心里话的木桩子了。
一位年轻人走到了唐冕身边,默不作声地递给她一张纸条后又离开了。
唐冕展开了纸条,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她毫不忌讳地将纸条递给了汪直铭,说;“韩烨找到了韩五爷帮忙,但情况却出乎我的意料,他痛斥了韩烨,表明态度不牵扯到你们的矛盾中。”
“这不奇怪,在韩五爷眼里总掌柜的位子比他那到处惹是生非的弟弟重要的多,”韩五爷特别在乎规则和名声,绝不会为了不成器的弟弟出头而弄脏了羽毛。而且,他为坐上十笏行总掌柜的位子处心积虑七八年,如果为替韩烨出气而功亏一篑,将会遗憾终生的。
“看来,你用不上这个情报了。”唐冕将纸条揉成了纸团,抛入了湖中,“赚不到你这个情报费了。”
汪直铭心想她真的对钱上瘾了,戒不掉了。
时间不早了,他们开始打道回府了。走到公园中央位置的时,突然在蒿草丛中蹿出了一位拿着手枪的人,他对着汪直铭开了一枪。
汪直铭反应再快也没多过子弹,手臂被打伤了。在此命悬一线的危机时刻,如果不能迅速作出反应,汪直铭必定死在杀手的枪口下。
眼下,他和杀手的距离太近了,逃与不逃都是枪把子,倒不如奋力反击一波。他咬牙忍住手臂处的阵阵剧痛,三两步跳到了杀手身侧,抬腿一脚踢向了握住枪的手。杀手没有料想到汪直铭会破釜沉舟,想要开枪已然太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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