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为小君瞧病,你总该谢谢她。”廖妈从背后叫住了汪直铭,说;“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我一个老婆子就不掺和了。”她握住何苒苒的手,笑说“小何呀,今晚你就不要走了,留下来尝尝大娘的手艺。”
何苒苒一再婉拒,却执拗不过廖妈的坚持挽留,不得已答应留下来吃晚饭。
廖妈火急火燎地去厨房筹备晚饭了,现在,偌大的客厅中只剩下汪直铭和何苒苒两人了。
何苒苒绷着脸,一个劲地用勺匙搅动咖啡杯中的咖啡,一句话也不说。
汪直铭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寂静的可怕的氛围,另外又担心小君的病情,开口问她;“小君她怎么样了?”
“我刚才为汪小姐注射了药,她已经睡下了,你不用担心,她的情况比我预期的都要好许多。”何苒苒回答说,“不过,她患上肺痨好多年了,需要为期一个月的持续治疗才能完全康复。”
知道了结果,汪直铭深深嘘了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脏也落了地。他想说一句感谢何苒苒的话,憋在心里好一会儿了,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因为何苒苒一定不会领情。
毋容置疑,何苒苒憎恨替日本人办事的汉奸走狗,虽然汪直铭不承认自己的汉奸身份,但他确确实实在大庭广众之下枪决了国民党情报分子张子房,这不是可以轻易抹掉和解释清楚的事实。
当然,汪直铭没有必要和她解释什么。几分钟后,他离开客厅走入了厨房,帮廖妈忙活灶台上的事。
上海人对糟货情有独钟,而且用来招待亲朋好友。廖妈是腌制糟货的好手,而且她手脚勤快,厨房中总少不了腌制糟货的坛罐。这次她特地用糟招待何苒苒。
廖妈把炒勺递到了汪直铭手上,他砧板下搬出了一个手臂长的玻璃罐子拧开了封盖,用筷子夹出了几个腌制的大闸蟹,放在了盘子中。忙完这些,她用干布擦拭着手,对汪直铭说;“小何上下班够辛苦了,还要来我们家照顾小君,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接着说,“要不,请她住进我们家,怎么样?”
“你在说什么?”汪直铭差点喷出一口血,“人家一位姑娘,住进咱家算什么事。”
“怎么不行了?咱们家又不是你一个人,不是还有我和小君吗?怕什么被人咋舌头说闲话!”廖妈坚持说,“再说了,她是外地人在上海无亲无故,居无定所的,我瞅着就心疼,这事你就甭管了,我做主算了。”
廖妈虽然是汪家的佣人,但汪直铭从来不把她当做下人使唤,而且非常敬重她。既然廖妈决定留下何苒苒,他也不好拒绝,而且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有她在汪家,小君能得到最好的救治。
饭菜上全了,只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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