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挡住他们,不要让他们影响了我军渡河!”
看着还在河流上漂泊的大军,以及尚在河里游往对面的战马,韩氏骨都侯一阵无力感传遍全身。
自己这边,已经是数战之后,筋疲力尽的逃兵,浑身湿漉漉的,还没有战马!
对方,是以逸待劳,等候许久的骑兵!
这显然不是一场对等的战斗啊!
况且,在韩氏骨都侯下完令之后,对岸的匈奴兵匆忙组织迎敌,但对方的轻骑冲到自己这边百米范围之内后,只是重复地射了一轮箭,就当着他们的面绕到了东方!
“可恶!”
身为马上民族,韩氏骨都侯怎么可能看不懂对方的意图!
对方用的这种方法,正是他匈奴人当初掳掠汉人之时,最惯用的一种方法。
仗着骑兵的高机动性,用箭矢一箭一箭地射杀只有双腿逃跑的汉人!
不一样的是,铁石不多的匈奴人只能用粗制长弓。
而对方配备的,却是杀人于无形的连弩!
想当初自己掳掠汉人之时,是像赶猪猡一样地驱赶汉人,来满足自己这边变态的杀戮欲望,将汉人聚成团,看着对方成片倒下。
而现在,成片倒下的,是自己这边。
更可怕的是,当初围杀的汉人,尚有躲避四逃的可能性。
但对方的匈奴兵,背后是㶟水,㶟水上,飘的是他们的族人,在对方划出了一个半圆,不断地进行远程打击的时候,这些匈奴人除了无能狂吼之外,竟是做不到任何有效的反抗!
韩氏骨都侯气的牙都在打哆嗦。
可面对这种情况,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人被屠戮!
但……
屋漏偏逢连夜雨,身后响起的马蹄声,更是踏碎了韩氏骨都侯最后的心理防线。
韩氏骨都侯想着对岸的情形,自己这边再想渡河,恐成妄谈,只能沦为对方的箭下亡魂,想着要不要率领这边剩下的三分之一兵马换方向逃跑时,张飞率部赶到了。
“迎敌,迎敌!”
韩氏骨都侯因为慌乱,整个人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看着对方组织起的防御,率部赶到的张飞不屑一笑。
“全体都有,举枪!”
一万游奕军,默契地从马背旁边的口袋中,取出了一支支只有一米长的短枪。
“给我投出去!”
张飞一声令下,一万游奕军纷纷掷出手中短枪。
很快,短枪如雨下,落在了对方刚刚组织起的防御线上!
“给我挡住,挡住啊!”韩氏骨都侯声嘶力竭道。
“聒噪!”张飞冷哼一声,紧了紧丈八蛇矛。
“我去斩将杀敌,尔等组织战阵冲杀!”
“诺!”
张飞一拉缰绳,一马当先,对方混乱的战阵,完全没有一个是张飞一合之敌。
丈八蛇矛起落间,张飞一人杀出了一条血路。
当韩氏骨都侯反应过来之时,张飞已经冲杀到了眼前。
瞳孔中不断放大的矛尖,惊得韩氏骨都侯亡魂皆冒。
“放过……”
话没说完,蛇矛已经稳稳地洞穿了他的眉心。
张飞手臂一震,蛇矛被他拉回,没等韩氏骨都侯倒地,再度一挑,硕大的身躯被他挑在半空中。
“主将已死,再有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声声暴喝从匈奴人的中心传出。
原本打算救援韩氏骨都侯的亲卫在闻听这声声暴喝之时,只觉耳膜破碎,肝胆俱裂,尤其在张飞一双如同罗刹般的豹眼望来之时,更是没有了一丝的战意。
更有不堪者,只是被张飞瞪了一眼,便吓得从马上摔落,口吐白沫。
竟是……被吓破胆了!
韩氏骨都侯一死,这些匈奴人再难组织起有效的反击,随着游奕军如同利刃一般刺穿战阵,剩下的匈奴兵望风而逃。
地上,人头滚滚!
而㶟水中,吓得浑身哆嗦的这些匈奴兵,还只是刚刚靠岸。
身后,自己大人被杀,剩下的人死的死,降的降。
眼前,依旧在被无情地收割着性命。
搞的这些坐在小船上的匈奴人是上岸也不是,不上岸也不是。
很快,眼前被一轮又一轮箭矢射杀的匈奴兵终于是被彻底击溃了心理防线。
剩下的人,为了躲避箭矢,如同下饺子一般纷纷跳入了身后的㶟水之中。
霎时间,基本上都不会水的这些匈奴人像一条条狗一样地在㶟水里面扑腾。
更有甚者,因为没有抓住东西,很快被河流卷向了远方!
“我们投降……咕噜噜……”
“别杀我……咕噜咕噜……”
“咕噜噜……”
望着这群落水狗,黄忠发出哇哈哈的笑声。
“翼德,我这边完事了,你呢!”
“黄老将军,我这边也已经好了!”
“打扫战场,回雁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