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徐階只觉口干舌燥,望着杨博喃喃道:“老伙计,咱们……把天捅了个窟窿。”
杨博两眼飘忽,“圣上居然去了诏狱?冲沈练还是徐平?若是徐平可大大不妙,陛下眼里不揉沙子,希望这孩子能挺过这一关。”
徐階长叹一声摇头苦笑,“老杨头你真能胡思乱想,他一个不入流的监生,皇上找他干嘛?我猜八成是冲沈练去的。”
杨博:“但愿如此但愿如此……”
到掌灯时分,徐階起身告辞,家丁突然闯进来禀报,黄谨突然造访,人已至书房外。
徐、杨二人顾不了其他,连忙起身至门外迎接。
事实证明,杨博的担心不是毫无道理,当黄谨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徐、杨两人的心差点提到嗓子眼。
“咳咳!”黄谨缓缓放下茶杯,说:“二位大人有所不知,老奴原本是一片苦心,想救徐平那孩子出来,所以特意抄录了他做的那篇《沁园春》放在上书房,皇上一见龙颜大悦,当即就想见作者……”
徐階听着连忙起身一揖,“有劳公公操心惦记,老夫代徐平多谢公公美言。”
黄谨双眼圆睁,脸上肥肉不停抽动,把茶杯重重扔在几上,“美言个屁,老奴好心办坏事,拍马屁拍在马腿上,徐平这小王八蛋不识好歹,冲撞了圣上,杂家这吃饭的家伙差点搬家。”
徐階吓了一跳,忙问:“这小畜生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黄谨顿了顿,忽然抚掌大笑,“要我说这小家伙真是天生的犟种,可运气偏偏又好得出奇。”
杨博急得心痒难耐,忙问:“公公别拿搪,快快道出实情。”
黄谨得意一笑,这才缓缓道来。
原来永嘉皇帝一见那首《沁园春》,便惊为天人,大起爱才之心,再架不住黄谨在一旁撺掇,脑子一热便摆驾诏狱,皇帝驾临诏狱这可是大臻开朝头一遭。
知道了徐平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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