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便要狠下心来,杀鸡儆猴了!
反正在阁中,他萧惊戎本来就是狠厉无情的主,他与青城,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曾经也以为他们配合无间,直到今天,他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同了。
萧惊戎不是没怀疑过青城,作为师傅的养子,难道青城真的甘心将阁主之位拱手让人,更何况他还是半路插进,却是后来居上,青城真的甘心吗?
可青城总是那样一脸温润的笑意,那亲切的感觉让人如沐春风,即使萧惊戎外表故作冷硬,但也不是对他的才能与实干无动于衷的。
萧惊戎曾经也以为“天网一梦”会在他与青城的带领下蒸蒸日上,至少也会在江湖中保有这份地位,这才不负师傅所托。
可如今,他却有些不确定了。
“阁主好生休息,我先退下了。”
青城笑着微微颔首,转过身时一张脸却缓缓沉了下来,只是他迈着的步伐仍然优雅,开门、关门,整个人又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去。
萧惊戎正在怔神间,长安已是猛然抬起了头,还向后张望了一阵,以至于确定青城是真的离开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你醒了?”
萧惊戎微微挑眉,连他都没注意长安是什么时候醒的,也许刚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青城的身上。
“青城来的时候我便醒了。”
长安点了点头,一双明眸透出几分疲惫,眼圈下也有着淡淡的青色。
她原本睡的正好,却在青城进屋的时候惊醒了过来,原本该是让人感觉到温润如玉淡雅如风的人儿,长安却因为他的靠近而遍体生寒,或许是潜意识里的危机意识,长安已经在心里给青城打上了了危险人物的符号。
萧惊戎挑了挑眉,“你很怕他?”
“说不上怕,”长安摇了摇头,“只是他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对了,你好些了吗?”
长安说着话,整个人跪坐在床下的脚踏上,一手探向了萧惊戎的额头,温热的感觉,已经不那么烫手了,她遂放下心来。
萧惊戎抿了抿唇,看着长安那副模样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直觉里他是想躲开的,可那只冰凉的小手搁在他额上的感觉……让他该死地有种不舍和留恋!
“昨夜里我烧糊涂了,你说的话我没记着。”
萧惊戎别过了头,强自控制着自己别一直紧盯着长安看,不然她这副惹人怜惜的模样会让他有种恨不得拥她入怀的冲动。
“啊?”
长安愣了愣,半晌,眸中才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她试探着问道:“那昨夜,你与我说了什么,你自己也不记得了?”
若是可以,长安真地希望时光能够倒转,抹煞掉萧惊戎曾说过的话,不是爱人,便是路人,这话他知道有多伤人吗?
无可否认的,长安在心里对萧惊戎是有几分疼惜的,疼惜他生存不易,本是郡王之尊,却不得不过上另一种生活,其中的危险与诡诈或许是她无法想像的。
一个人要背负这么多,走这么远,萧惊戎活得该有多累啊。
“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且再说一次!”
萧惊戎烦躁地摆了摆手,却无法忽视掉长安眼中的期待与乍现的惊喜,昨夜的话他说得绝决,可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后悔地想咬舌头。
若是她不能喜欢自己,难道他不能默默地爱着她吗?
只要看着她幸福,看着她快乐,他不也开怀吗?
或许还能享受她偶尔的关心与疼惜,就这样让秦暮离吃醋也好,也能让他知道长安的心里不只有他一个,还有他萧惊戎的存在。
长安唇角噙着笑意,若是萧惊戎都不记得了,那么昨晚的一切是不是可以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
心中顿时浮上了一丝安慰,长安没有丝毫不耐烦地将昨夜的话又说了一遍,当然着重是对青城的猜测。
之后萧惊戎又告诉了长安青城的身份,以及他这个阁主之位的由来,俩个人细细商量了一阵,实在觉得这次冕宁县分坛出事,青城有着莫大的嫌疑,因这处地方本来就在青城的管辖之内。
像这等小事,青城原本可以自己处理,却偏要将他给请过来,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若是真像长安所说,在未来的某一天,青城真地对他挥刀相向,那是不是也说明,从很早之前,青城便开始部署一切,只等到能够拥有彻底颠覆他的力量?
毕竟,原本就可以做第一,谁愿意屈居第二?
若是没有他萧惊戎横插一脚,相信师傅最后的接班人只会是他的养子。
只是,青城怎么会瞎了一只眼,断了一只手,难不成是他做的?
这个问题因为长安也不知道,所以萧惊戎只能暗自做些揣想。
以前因着师傅临终的嘱托,萧惊戎不愿意去猜测怀疑青城,更何况谁会想到那张温润如玉的外表之下,有着这样一颗深沉难测的心?
但是,青城将来若真是对他拔了刀,那么这便是萧惊戎卡在喉间的一根刺,若是不拔,那便要隐痛终生了。
或许,对眼前的这一切,他要重新分析决断了。
“昨晚的粥,你再让厨房给我熬点。”
眼见着长安要离开,萧惊戎又不忘记吩咐了一句,实在是那粥味道太好,让他欲罢不能,长安不是说猪肝补血吗,他看着行!
“是,我的阁主大人!”
长安笑着应了一句,末了,又道:“我会亲自看着厨娘熬好,再给你端来!”
若是真要防备青城,那么各处都不能假手于人了,特别是进嘴的东西,长安摸了摸腰封里的东西,这银针她倒是随身带着,以前是为了查毒,那今后是不是考虑应该淖些毒素在银针上,或许就是她将来自保的武器。
古神医那本医书上可记载着非常多的毒物,相应的解药也有列出,会下便要会解,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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