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长安躺的那张软榻上的竹席听说也是南岳的幽竹编织而成,舒爽透凉,轻若无物。
红绡目光一一扫过,眸中是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恨。
紫琦已经自动上前给陈老夫人搬了个锦凳,老夫人刚待坐下,红绡有些尖细的声音却倏地响起,“老夫人来了屋里,夫人也不见礼,没得说出去让人觉得国公府出来的小姐不懂规矩。”
红绡早就拿捏住了长安的性子,这就是个安静的主,不争也不夺的,这才由着她长久地霸占着陈玉涛,可只是这样她又怎么能够满足?没能生下个一子半女的,她始终不能被记在陈家的宗祠族谱,算不上个正经主子。
今儿个借着老夫人的势,她说什么也要让心中所愿得偿,所以眼下给长安来个下马威那是很有必要的。
陈老夫人刚欲坐下的身形僵在了半空中,肥胖的身子一时之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额头之间立马浮上了一层细汗,忍不住抬眸瞪向了红绡。
她如今也不是从前的小门小户经得苦受得累,这两年多的安养造就了这一身膘肥体胖,如今就只是这样半僵着一会儿,那小腿肚子也忍不住在打着颤,心里又将红绡骂了又骂,果然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若不是看着这丫头照顾着玉涛还有几分尽心,她怎么会替红绡出这个头?
陈老夫人从前也不怎么与长安相处,这个媳妇本就体弱,晨昏定醒也是给免了的,偶尔来这一趟双方虚应一下也就习惯了自坐自的,在她印象中长安说不上三句话就直喘气,哪里还能赶着给她见礼?
红绡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正是将她给僵住了。
“红绡姑娘这话可说错了,”长安淡淡的抬了眸子,身形却是一动未动,“老夫人怜惜长安病弱是以不多加要求,那是老夫人心善……可有些人见到了主子却这样不懂规矩,我倒不知道这是陈府教出来的下人礼数?”
“噗”!
紫云就站在门帘处,没忍住给笑了出来,薄薄的竹帘哪能挡住这笑声,红绡登时涨红了脸,两手在身前绞着,那模样尴尬无比。
长安一个眼神过去,紫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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