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寒喧互相试探。许澄隐约感到这事来得有点蹊跷。不是说有警察动她的马仔,而是以她在这地面上的关系和这警察对她的态度隐隐有点旁的苗头。她刚坑了肖业一把,肖业就死了,现在查肖业的死查到她的马仔上,许澄不得不多心和多想。她想旁人也免不了把这事往她身上多想。许澄趁着孙正威没被警察逮进局子,堵在这坐等孙正威出来,打算先问个底细,到底是什么事让孙正威见到警察就跑,警察又是从哪里查到孙正威与肖业的死有关联。
孙正威小腿骨折得住院治疗,从手术室出来就被推回单人病房,两个警察像门神似的守在病房外。
一帮子兄弟先到病房看了孙正威,许澄在边上站了会儿,才和孙科让两人守在外面,余下的人分别守着门和窗,同时把病房里外搜了遍,看有没有被人监听。
孙科坐在旁边低声问孙正威:“警察查肖业的死怎么查到你头上了?”
二十二岁的孙正威长得十分白净,乍一看就是个清新干净的年轻小伙子。他十六岁就缀学到许澄公司上班跟在孙正威身后,中间还给许澄开过三年车,干活也勤快,鞍马前后地办事也利落,去年放他出去看店子。
孙正威说:“哥,你是知道小敏的事的。”
“你――”孙科顿时急了眼,声音压得更低,问:“真是你做的?”
孙正威低声说:“路是我探的,我只带着人堵在下面,没上去。”
“那谁上去的?”
“猴子带人上去的。”
孙科问:“猴子呢?”
“早跑了!”
“哪些人知道这事?封口封严了吗?”
孙正威点头,朝边上一个一个二十五六岁、略有点胖的小青年使了个眼神。
孙科会意,这件事秦松也有参与,他知情,那就不必再在这里问孙正威了。他对孙正威说道:“你就安心在医院住着,别的事我会安排,警察问你什么都不要说。”
许澄给出张名片递给孙正威,说:“这是律师的电话。”都是混了这么多年的人,有些话也不必她再交待。
看完孙正威,许澄和孙科从病房出来,顺道把秦松给领走了。
司机开车,许澄和孙科坐在坐座上,秦松坐在副驾驶位上。
许澄说:“秦松,你说说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先从小敏说起吧,拣要紧的长话短说。”
孙科说道:“小敏的事我来说吧。小敏是威仔的女朋友,还在念大学。因为家里穷,暑期想挣外快,去了肖业的场子当服务员不到一个月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许澄问:“什么叫不明不白?”
孙科说:“那天晚上肖业请人喝酒,用的包房就是小敏看的那间。半夜的时候,小敏跳楼死了,尸体当天晚上就被警察拖走,第二天就送去了火葬场。后来我威仔从小敏要好的一个姐妹那打听到,小敏是裸着跳的楼,死时身上到处都是瘀伤。肖业有钱用钱把这事压了下来,小敏家在外地又是农村人没钱没势的……”余下的不用他说,他相信许澄也懂。以肖业的权势和钱势,他们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死了人,赔点钱,了事。现场一被处事,尸体被火化,一家子又穷又没势的外乡人,告状喊冤都没门。
许澄懂了。孙正威这是给女朋友报仇啊。以前动不了肖业,肖业倒台了,自然得趁机一棒子敲死他。她问:“猴子又是什么人?”
“猴子是小敏的表哥,小混混一个,因为小敏的关系,他和威仔走得很近,威仔平时也很照顾他。”
许澄叹道:“阿威算是有情有义,我没看错他。”她对秦松说:“秦松,你们是怎么把肖业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