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在狗笼子里铺上层暖暖的绒毛垫子,又加了个热水袋放在旁边,再把狗狗饮水器挂在小狗抬嘴就能喝到的地方,她将小狗移到窝里,把调好的羊奶粉用奶瓶喂入狗狗的嘴里,又给小狗量了体温。许澄说:“这狗还肯吃东西,这会儿烧得不厉害,也许还有救。犬瘟热病毒最怕的就是发烧和呕吐拉肚子,只要能控制住连续一两个月起伏不断的高烧和狗狗能吃东西维持体力,待有了犬瘟抗体,就算是活下来了,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狗都熬不过这两个月,抽搐、呕吐、腹泄,受尽痛苦折磨熬到油尽灯枯……”她的声音到这里低了下去,专注地把狗狗弄好。她没听见周悠悠的动静,转身一看,却见周悠悠正盯着自己看。许澄忽略周悠悠的视线,继续说:“养狗需要责任和耐性,有时就像养小孩子。狗狗也有思想和灵魂,它也需要人的关心和爱护,它过得好不好,全在主人怎么待它,大多数的狗狗都很可怜,遇到了就善待它吧。”她的话音一顿,又补充了句:“前提是这狗还能活下来。”眼睁睁地看着生命消失离去的感觉太纠心了。她并不觉得周悠悠是养狗的人。
周悠悠轻“嗯”一声,说:“我明早送狗狗去宠物医院。”把视线从许澄身上挪开。刚才给小狗张罗狗窝的许澄很温柔,她看许澄张罗狗窝竟有种张罗家的感觉。这女人,一个人过也能过出家的味道来,有她的地方就有家吧?周悠悠有很多房子,有很多可以住的地方,有很多关心她的家人,但她——没有家。许澄为狗狗得犬瘟伤感,她也在为自己没家伤感。一个人住了这么些天,冷清得让她有些受不了,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很没安全感。
清早,周悠悠就送狗狗去了宠物医院,再到公司上班。大概十点多,敲门声响了两下,跟着门便被推开,许澄说:“悠悠,马上和我走。”
周悠悠一怔,问:“怎么了?”
许澄说:“纪委的人来了。”
周悠悠再次一怔,问:“纪委的人?”
“刚才老褚已经被抓了!我估计是冲你我来的。别多问了,马上走。”
我勒个去!周悠悠大惊,赶紧抓起外套套上和许澄匆忙往外走。她问:“现在还能走?大门没被堵?”
许澄回周悠悠一句:“你当保安是白养的?”她没走正门也没坐专梯,而是绕道到侧门的货梯下楼。司机早一步开出辆不起眼的商务车等在楼下,接到许澄和周悠悠就走了。
周悠悠还在发懵,问:“怎么回事?哪个老褚?”她才在许澄的公司干几天啊,怎么就让纪委的人找上她了?许澄,你牵连我!
“褚正!”
这名字周悠悠有印像!上周才认识的嘛!许澄交到她手上的那个项目,她去见的这姓禇的,送了上千万的大礼。这才几天,怎么就找上门来了?周悠悠觉得要么是姓禇的之前就已经让人找了,她俩正巧撞枪口上,要么就是有人下套让她俩钻。行贿千万,唉妈呀,那会坐牢的呀!周悠悠再一想,唉,不对呀,我的户照显示我不是中国公民!嘎!周悠悠立马要撇开许澄,她说:“许总,我辞职。”呐,我就一打工的,还是外藉公民,你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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