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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远点点头,她步履平稳的打开副驾驶的门,“送我去那家酒店。”

    一路上安安沉默不语,只神色莫测的盯着窗外,她这么冷静,梁远心里倒没底了。安安一向是个有主见的理智女人,从她处理和他哥的关系上就能看出来,纵然梁远没料到苏晨晨会趁机而上,但这样做虽然多少有些意外与过分,但至少对自己是极其有利的。

    梁远懂得抓住机会。

    “安安,你别太生气……毕竟习默然的身份摆在那里……生活习惯早就养成了,H市的世家子弟们没有几个不玩一玩的,偶尔管不住自己也还算正常……”

    他说得吞吞吐吐,安安猛然转过了头:“世家子弟?”她刚才在那条新闻上也恍惚读到“有人猜测该神秘男子是本市某位世家公子”。

    梁远的目光越发闪烁,他看了安安一眼,像是有些为难一样,“……H市的社交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我以前就看着他眼熟,后来你们在一起后,见你过得开心,我就没想告诉你,谁知道……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

    安安呆呆看着前方不说话,梁远心里一痛,却还是狠心说:“你知道我们市的杨家吧?习默然他是杨老将军的嫡亲外孙……”身侧的人睫毛一颤,颤的梁远心里发慌,却还是咬牙说了下去:“至于他父亲,如果你看政治新闻的话,应该会见到过,塔尖上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位,姓习的更是没几个……安安?”

    他话音未落,安安眉头已经紧紧蹙了起来,低头摊开掌心一看,赫然有几个青紫的指印,她平素养护得宜的无名指指甲已经齐齐断裂,冒出了一个血珠。

    梁远没看见,只以为她是走神了,看她面无表情,又忍不住多添了两句:“你不要怪他隐瞒身份,毕竟确实有不少人曾经因为身份问题赔了夫人又折兵,花点钱不算什么,只是圈里有不少人都担心是冲着自己的身家来的,多少都会有些提防。至于……至于苏晨晨这件事……你、你知道的……”

    她知道什么呢?知道少爷们恶习难改,一日不偷腥就难受?还是知道习默然担心自己图谋他的权势,所以防她跟防贼一样,根本没有给过她基本的信任?

    安安本来已经下去的苍白再一次涌到了面色间。刚刚看到新闻的时候她头脑昏聩根本不能想事情,只想着习默然这是在出轨在背叛,后来到了楼下被清早的冷风一吹,她又有些清醒过来——苏晨晨恨她,也许这是她耍得手段也未可知?

    可是如今听到这里,听到习默然的身份,她开始不敢想象,他跟苏晨晨这一次被曝光了,那么以往,在她不在身边、媒体没有抓住的日子里,他有没有……还有没有过这种“偶尔的玩一玩”?

    安安的一颗心,跟家里饭桌上摆着的那很多盘菜一样,透凉透凉。

    不过清晨七点的时段,在经历了丰富而刺激的夜生活后,整个酒店似乎还沉睡着。这家酒店紧挨酒吧街而建,目的和用途都十分明显。

    其实捉奸这种事,不管由什么身份、什么性别的人来做,都是一种十分掉价的行为。即使你在千万人眼里都高贵优雅,可一旦你主动去捉了奸,那就说明你在自己最看重的那个人眼里,完全没有魅力可言。

    否则,床事这种亲密的事情,人家怎么会弃你而选别人呢?

    安安深知这一点,可她管不住自己的腿脚,甚至将手掌大力拍向门板的时候,她已经有点管不住脑子里那根将要崩断的叫做理智的弦了。

    门很快被打开,开门的人没来得及穿鞋,只匆匆套了一条长裤,赤-裸着的上身布满着点点吻痕,头发凌乱,神色间似乎还带了宿醉后的痛苦和刚被惊醒的惺忪。

    这个沾染了其他女人的气息和痕迹的男人,是习默然。

    安安死死盯住他的眸子里,飞速滑过一道光。梁远担心她,所以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他看得真切,那道飞速的光芒所传达的情感,像是绝望。

    习默然眸光里闪出一丝诧异:“安安?”

    安安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步往里面走了进去。满地的衣服,不分男女的缠绕在一起,凌乱的床单随意翻腾轻易的就能看出是两个人睡过的痕迹。

    隔壁浴室里水声刚歇,很快浴室门响,裹着浴衣的苏晨晨踏出一步,看见室内的情况后猛然一愣,似乎完全没料到外面是这样的场景般,随即她便伸手紧了紧浴衣,干涩着声音说:“你们……”

    习默然就站在安安身后,从开门看见她起他脸上便是一片惊色,此刻再见到从浴室里出来的苏晨晨,面色霎时由震惊转为灰败,本就浅淡的唇色完全转成了苍白。

    安安背向着所有人闭了闭眼,已经折断指甲的无名指尖带着伤口又深深陷进手心,指尖刺痛尖锐的传到心里时才吸了口气回身,嘴角掀起一丝冷笑说:“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习先生寻欢作乐挺快活的嘛?”

    他不尊重她的感情,她便也不允许自己显露出一丝难过,神色间除了冷眼嘲讽再无其他。习默然看在眼里,原本脱口解释的**只到了喉咙便又收了回去。

    安安神色冷冽,虽是质问,却隐隐含着一抹不屑和唾弃,“习默然,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这么不自重的、用这种肮脏的方式侮辱我?”

    她话的意思就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凭什么这样糟践我的心意?

    可习默然听到“对不起你的事”这句话时,眸光微微颤抖了一下,越过安安肩膀落在了她身后。

    安安敏锐的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才看到沙发上、地毯上散落了很多照片,走过去弯腰捡起来,安安神色猛然一震,翻过几张后却又变成了凄哀,她捏着照片的手一直在颤抖,有一两张甚至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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