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站面前,让分辨性别一样,以为不是男就是女、只能有这两种可能,结果他却告诉他是妖。安安摸进门的时候就想习默然不是熄了灯睡了觉,就是灯亮着醒着。
谁知道他居然是灯了熄醒着!
灯光陡然亮起来时,晃了安安一眼。习默然坐沙发上,台灯只打亮了他的一侧,还有一侧朦胧晦暗,只靠半张脸,安安没能分辨出他是什么表情。
她混了这么多年圈子,不至于连这点突发事件都应付不了,当即直起身说:“来看看习医生的脚伤。”
习默然奇怪的“嗯”了一声,“那怎么进门不开灯?屋里这么黑,万一撞到怎么办?”
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好像完全相信了安安的胡扯一样,安安却被他拿话一点一点往无话可说的方向逼迫,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也懒得再跟他瞎掰,面无表情的伸手捞起茶几上的手机,“来拿手机,习医生再见。”
她转身就走,却听沙发上的低声说:“所以拿了手机,就不管脚上的浮肿了?”
安安脚步一顿,猛地扭头看他,“什么浮肿?!”明明浮肿早就落回去了,再过几天就能拆石膏了,怎么会又肿起来!
他伤到的那只脚微微搭了沙发上,安安几步绕过去就着昏黄的灯光端详,果然小腿周围有些发亮,比下午的时候,粗了一圈。
“没什么。”习默然略略收了下腿,安安再抬眼看他的时候脸上蒙了一层不自的神色,顿了会儿才说:“……是刚才推的?”
她声音淡淡,习默然也没了刚才守株待兔时的悠悠笑意,“不是,自己碰的。”
中学的时候成绩不怎么样,安安也自认智商不算高,但说起察言观色,浑水中挣扎了几年的她,绝对不是榆木脑袋那么不转弯儿的。况且女对感情也分外敏感,安安怎么会不明白习默然的想法。
从进《惊魂》剧组她跟习默然就接触不少,两平时一起吃饭,又偶尔聊个天,他脚受伤后,更是天天跟他身后照顾。他态度的微妙变化、少有的恶劣心情,她怎么会看不出来是为什么?
安安从来不是个耐心、善良、勤快的,照顾习默然也是因为一时过意不去。他刚受伤的一个星期,安安知道那是因为她愧疚,可回国后这么长时间,为什么她还能坚持下来,而且还任劳任怨的学习厨艺?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
也正是因为清楚,才会犹豫和退缩。
倘若是圈子里,不管得着谁的好意,她都能心安理得的受着,并且加以利用。可如今这个是习默然,一个性格谦和,作息规律,私生活干净低调,每天上下班的普通优质男。
安安一想到自己传出的那些或香艳或难堪的绯闻、常常出入的声色场合以及为了成名而做出的种种“牺牲”,就觉得阵阵发虚。
她想,关于成名和声誉,她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为过,可关于一个好男,但凡她有点什么与其他普通女迥异的历史,那都是让她犹豫不前的阻碍。
甚至偶尔一晃神,她会想习默然这样一个温润的男会有怎样一个和睦安宁的家庭,他的父亲、母亲又会是怎样的慈爱与和顺,这样的一个家庭,倘若加上了她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小明星,会不会成了街坊四邻的笑话?
更何况,她真的就要扔掉多年的努力,她一直想要的功成名就?
这是安安最近以来的犹豫和彷徨。
只不过什么样的性子决定了什么样的脾气,她心里再犹豫再徘徊再痛苦,那也只是她的考量,习默然作为一个今天下午才跟她表过白的,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说冷淡就冷淡呢?这是一个动了心的男的应有表现吗?
既然下午的事情他都不乎了,那她就更没必要乎了。安安一时神色更淡,站起身说:“既然是自己碰到的,那就自己去医院吧。”
她刚冷着脸直起身要走,手腕就被拽住,连挣都来不及挣,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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