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到现在还没回来。
她握紧了药膏皱紧眉头叹了口气,还是先去给解衍昭上药吧。
折回解衍昭屋中后冬至先用折子把蜡烛点燃了,然后放在床头的灯台上,再缓缓靠近解衍昭伸手将他的衣领往下拉了拉,露出了他全部的脖子和锁骨。
看见伤痕的那一刻冬至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刚用手触碰了一下解衍昭立马皱起眉头连呼吸都沉重了。
平日里她都不敢用力抱的人,居然敢对他下这么重的手,要是让她抓住那只鬼,一定叫他灰飞烟灭不可!
冬至收回手打开药膏瓶子,阵阵药香安定了心神,冬至挖了一勺贴近他的脖子。
“郎然...不是的,你起来...父亲不要...母亲!”
解衍昭胡乱的说着连不成串的的话,像是做了噩梦吓得满头大汗,浑身发抖,双手发紧的抓住了被褥不肯松开。
冬至好不容易给他上完了药膏,刚要收回手忽然被解衍昭抓住手腕,用力之大疼得她将手中的木勺都丢了。
“王爷?”
她越是挣扎解衍昭就抓的越狠,他还在睡梦中痛苦的五官都狰狞起来了,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天道...不公!此恨无...绝!”
冬至愣住。
她从来看见解衍昭这样,她以为解衍昭永远温和矜贵偶尔会有些冷冰冰的,可是在他心里原来有那么多的恨,那么深的仇,将他逼得只能在睡梦之中发作。
冬至忍着手腕的疼抱住他的肩膀,希望能让他感受到一点温暖。
耳边还有解衍昭喃喃的喊着:“郎然...对不起,阿兄...对你不起...”
郎然?阿兄...
解衍昭还有个弟弟叫郎然吗?
这世上大多数与解衍昭有关系的人都在当年那场混乱中死了,十岁的解衍昭一个人独自活到了如今,整整十五年啊,解衍昭没有心理扭曲已经很不错了,冬至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不过巧合的是,她师父也是十五年捡到她的,她也是在十五年前遭人抛弃的人,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吧?
这一晚冬至无眠,收了解衍昭一整夜都不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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