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和溪流的涓涓流淌声,一切都很安逸。
他望着附近熟睡中战士的脸,每张上面都沾满了连续行军的疲惫与尘土。他们还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大孩子,为了民族抗日的事业,离开家乡,告别亲人,加入到八路军的行列,在他的指挥下,征战南北,身经百战,历经枪林弹雨,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们是多么好的弟兄啊。
想想为了执行护送首长任务,他亲自带出来的一个加强营,到现在不足一百人了,几百名弟兄都英勇战死了,或许,在今天晚上的突袭行动,他和剩余的几十名战士,将有可能血染疆场,为国捐躯了。他不怕死,杀鬼子,死了也是光荣的。就是死,也要尽可能多的鬼子来垫背。
杜师长磨好军刀,洗把脸,也准备睡一会儿,他习惯在睡前,先查查哨。他走到哨兵跟前,却没有听到哨兵的口令,他觉得有点异样,蹑手蹑脚的过去,看到在一棵树下卧倒的哨兵,动也不动。他翻过哨兵的脸,却看见他瞪着眼睛,早就咽气了。死者的喉咙被切开,血喷涌而出……
“不好!有情况……”杜师长立刻警觉起来,他背靠大树,双手握住军刀,月光下,刀光发着幽幽的寒光。一阵风佛过,树叶摇曳,哗啦啦的响。这样的响声却蕴含着危险,它容易掩盖突然降临的凶兆。杜师长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他微侧聆听细微的声音,辨别着、分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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