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拉着张君宝,一路向城东走去。张君宝眼见天已渐暗,心想出了城去只怕要错过宿处。
他虽已身无分文,但在城外,极有可能连个遮天的地方都没有,而在城内,好歹能找到个破庙啥的暂且住住,是以极不愿出城去。
原来这些日子他风餐露宿,常常会错过城镇,要在野外过夜,对野外的种种,已然有了一种恐惧。
他们渐渐接近了城门,眼看就要出城而去了。张君宝不由得说道:“老哥哥,这般下去我们只怕要在城外的野地过夜了。”
周伯通对他挤了挤眉,用手指了指城东一条小道,说道:“谁说我要出城了?”又故作老到的说道:“山人自有……自有妙去处。”
说着两人向右一拐,竟拐进了一条小巷里。那条小巷曲曲折折的向前延伸开去,又接着些巷口,迷宫似的,若非熟悉路径,只怕过不了一时半会便会迷路。
周伯通却像是极熟似的,带着张君宝左拐右拐,不多时便绕过了那段迷宫似的路,路的尽头是一座不大的寺庙,此时天尚未全暗,而庙门却已紧闭,想是庙中已无僧侣。
这庙藏得极是隐秘,若非事先得知路径,想要寻到这里,只怕得花费些工夫才行。张君宝打量着这座小庙,发现它虽然不大,却极是清幽整洁,甚至有百年的大树根植其间。若非亲见,只怕任谁也不敢相信这样的闹市中还有这样一方清闲的所在,真可谓是大隐隐于市了。
周伯通不待张君宝说什么,只上前轻轻的敲了敲那庙门,神色之间极是恭敬。
张君宝见一向大大咧咧的周伯通竟换了副恭敬的样子,不由得大是好奇,心道能令他如此恭敬的人物不知道是何等人物。心念未已,只听嘎的一声,那道木门竟缓缓的打开了,一个慈祥的老僧露出脸来。
周伯通学着僧侣的摸样,双手在胸前合十,道:“阿弥陀佛,大师可好?”顿了顿,又道:“我说一灯大师,你老真是越来越健朗了。”
原来这老僧便是南僧一灯大师,他云游四海,与各地高僧皆有交情,一年前路过此地,前来看望这座小庙的主持,不料那主持已云游去了,他见此地极是清幽,竟在此处定居下来。前些日子偶然外出,恰逢周伯通,两人相识多年,虽曾有过一段尴尬的往事,但一来年岁渐长,二来早在杨过大侠的调解下打开了心结,早已成知交好友了。两下相见,自然极是高兴,周伯通也因此知道了一灯的住处。
周伯通在此庙留了一晚,他是闲不住的人,次日便跑了出去,到周边各个城镇游玩去了。转眼已玩了大半个月,这才又转回到这个市镇来,不想一进市镇,便遇到了张君宝。
张君宝见一灯大师慈眉善目,不觉想起了已然圆寂的师父觉远大师,心下一酸,不觉下拜,到:“晚辈拜见大师。”一灯大师袍袖轻拂,将下拜的张君宝轻轻托起,道:“张居士起来说话。”将二人让进小庙。
庙中并无旁人,一灯大师让两人坐定,对周伯通笑道:“我说老顽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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