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簌簌下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清秋推门一看,好一个冰雪世界!陆云落将清秋拉上马,便一同回缀玉楼。刚走到街口,便看见缀玉楼前围了许多人,看热闹。
陆云落扶着清秋下马,二人牵着马走到近前。只看见缀玉楼前有一女子,身穿大红昭君氅,怀抱琵琶,面遮白纱,迎风而立。
清秋分明听得旁边人议论道,这年头真有人自甘堕落。放着这么好的皮相,甘愿做妓。说罢,四周看热闹的人便捂着嘴暧昧不清地笑起来。
那女子在门外,苏尔珍在门里。只见苏尔珍慵睡才起,云鬓斜簪着裹着对襟枣红的小棉袄,在门里挑着眉看她。
那女子仰着头,高声道:“我自然有我的主意。”
原来那女子已经和楼里的人僵持好久了,她只卖艺,不卖身。楼里看着这女子心高气傲,不好管教。只得叫苏尔珍来打发她走,谁知道她竟然是个认死理儿的主。怎么说,都不听。
清秋在旁边看着,那女子身形本就熟悉,再加上她一开口,清秋更能确定那人是谁了!
清秋瞧了一眼陆云落,只见那陆云落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清秋只得白了他一眼,用手肘戳了他一下。他转过脸来,道:“怎么,熟人?”
清秋只能低声道:“我想跟她私下里谈谈。”
陆云落听了,便叫着自己在缀玉楼等待的侍卫通传给楼主。不一会儿有小丫头附在苏尔珍耳边说了几句话。苏尔珍一愣,随即又再次上下打量了那女子一番,便放她进了缀玉楼。
一时间人看着没什么热闹了,便各自忙各自的去,四散而去。陆云落将马交给侍从,清秋便轻轻挽着陆云落进了缀玉楼。
女子只背着雅间的门坐着,清秋推门进去。看那女子高昂着头颅。清秋无奈,便道:“都进了屋子,还带着那劳什子做什么?当我真认不出你来?”
女子才扭过脸来,将纱巾取下,嘟着一张嘴看着清秋。清秋嗔道:“你倒是长本事了,还能自己把自己卖掉!”
这清晨大闹缀玉楼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清秋的贴身小丫头初彤。清秋心里又气又感动。气的是自己给她惯坏了,净做些不知深浅的任性事。感动的却是她一颗忠心为主,从无二致。
初彤将昭君氅脱下,放在衣帽架上。嘟着嘴道:“小姐,我看见他了。”
“谁?”清秋不解。
“那个跟你一起回来的男人!”初彤气呼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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