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彤一进门就看见清秋独自坐着发呆,便从门口一边拾掇着房间,一边唤了一声小姐。
“诗柳呢?”清秋随意找些话题,好将脑子里的不愉快赶走,“我前几日看的《漱玉集》怎么不见了?”
初彤一边将茶碗都端走清洗,一边答道:“刚我见她在园子里,这会子谁知道去哪儿躲懒了。《漱玉集》在桌上压着。”
清秋伸手便去翻书案上压着的一堆书,《白氏长庆集》《断肠集》《漱玉集》。嗯,找到了,便就着案子看起来。
初彤点了灯放在旁边,又挪了一挪,也不走,只在旁边看着小姐。一会儿清秋才发觉,扭过脸来,看着初彤,道:“你自去忙你的便是,来这里守着我做什么?”
“小姐,这几日我看您很不一样。”初彤道:“我说不上来,总觉得您好像总心事重重的样子。小姐要是不嫌初彤是丫头,就和我说说,心里好受些。”
清秋叹了一声,拉住初彤的手,使她坐在自己对面。看着初彤水灵灵的大眼睛,也是个美人坯子。半晌才道:“你我,画音。咱们从小一处长大,说是主仆,我只当你们是姐妹。我好的时候,自然大家一处好,将来若是我不好了……”
初彤打断清秋的话,道:“小姐这会儿说这些做什么!表少爷是极好的人,待你也好,小姐自然是长长久久的好!都怨我!惹你说出这些傻话来。”
清秋莞尔,道:“好了,没事。原来我说的都是傻话呀!”笑着便催初彤忙去了。
月影窗下渐渐透出月光来,夜已至。
弄堂里一个瘦小的身体提着个灯笼缓缓走着。削肩,细腰,乌发云鬓。三转五转走到一个红木的门前,门前连灯笼也没挂。
她伸出手来,用指尖扣了三下。稍停片刻,又叩了三下。如此三次。门里才有人应声,门拉开一个小缝隙,拿灯照了照来人的脸,便又将门开大一点,来人一侧身,进了门。
在廊下,将灯笼挂好,也不敢进入正堂,直到屋里出来一个袅娜少女,才引着她进去了。
一进门,觉得房间里灯光都聚在书案上,一双仿佛是玉雕的纤细手捻着一本书,看不清面容。
女子福了一福,道:“八爷万福。”
那纤细的手略抬了一抬,女子起身。只听见一个很淡泊的声音,“在尹府,可还习惯?”
“回爷话,尹家小姐待奴婢很好。”
“她要嫁人了?”
“回爷话,下月初六。”
“老匹夫……”那声音顿了顿,仿佛是抚平怒气,又道:“过来。”
女子怯怯地走过去,恰好那人的披衣滑下去一点,她便不自觉伸手去扶。那人一伸手揽住女子的腰,她重心不稳,便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
那人将鼻子埋进女子长发中,更探身吻/去,从脖颈一路往下。女子发出嘤嘤娇/喘,低唤道:“爷……”
“许久不见,不想爷?”那人的呼吸渐渐浑/浊起来。
女子脸颊一红,低声道:“想……”
黑暗中,那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更用力地吻下去,却不碰女子的唇。
房中空气暧/昧,香/艳无比。正缱绻,有人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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