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外甥楚天奇。”
“姨母,我们见过了。”楚天奇笑起来邪邪的。
“哦?”五姨娘笑道:“你何时见的清秋啊?”
“不曾见过的。”清秋急忙撇清,生怕他说出那日街上胡缠的事情。说完暗地里瞪了一眼楚天奇。
楚天奇笑问道:“未曾见过?呵呵,是看起来眼熟,那就当做是故交,这一次久别重逢可好?”
清秋暗地里大呼过分,他还真不害臊,真把自己当宝哥哥了?无奈碍于姨娘面子,只得温婉一笑说:“五娘与表哥相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二娘还在等着,清秋先退下了。”说罢,招呼初彤端了茶壶走出花厅。
离了花厅,往二太太房里去。初彤心里奇怪这茶怎么了,楚天奇喝了竟然毫无反应?她自己倒了一杯一尝,又全都喷了出来。这楚天奇什么舌头?喝这种茶眉头都不皱一下!
清秋看了一眼,也没什么心情和初彤打趣。便吩咐了初彤把茶水倒掉,洗干净茶具。自己往二太太房中走去。刚走到二房门外,碰上诗柳在门口廊子里坐着。诗柳看见清秋,也起身道:“姑娘可来了,二太太她们等的不耐了,先去看戏不等你了。”
清秋知晓后,见诗柳像是还有话要说,便淡淡地又问:“还有什么事么?”
“有。相府刚打发人来,钰良小姐明日请姑娘去观礼。”诗柳心里惴惴地,观的又是婚礼,她知道这是小姐心病。
清秋略一点头,示意知道了。钰良姐姐自小与她要好,最近事多,略有疏远。找钰良是个好由头,她正好逃出去散散心。诗柳也不言语,便扶着小姐一路去了戏园子,一下午只闷闷地看戏而已。
话说清秋前脚离了花厅,楚天奇一下跳起来,扒着茶碗灌了许多茶水,这一碗不够,又喝了五姨娘面前的茶水。五姨娘笑着看他猴子似的乱窜,一面又打发莺儿端了两壶茶来与他喝了,他才安生。
“她给你喝的什么?”五姨娘笑道:“才刚见面竟这样冤家似的。”
楚天奇一仰头将杯中茶水喝光,嘿嘿一笑道:“先不管她给外甥灌得是什么,小姨给柳志远灌得什么?”
原来自从谢语盈嫁人的消息传到柳志远耳中,他便发了疯的去寻她。在杯莫停一醉就是月余。家里来人架回去,他又偷跑出来。直听说嫁的是兵部尚书,愣了半日才拂袖而去。
再见到柳志远,也是在杯莫停。只是这一次,柳志远再不是白衣莽撞少年了,谈笑间的寒气让楚天奇也忌他三分。楚天奇本想提醒小姨小心,但又觉无趣,大约是一个男子感情受挫,反倒成全他的事业罢了。
五姨娘一听,既惊且悲。惊的是柳志远用情竟如此深刻;悲的是她此生再无力还他情债。唯一欣慰的是,他终于振作起来了。那时他们约好相游天下,此生恐是再无法兑现。
谢语盈手中攥紧了那本是绣给他的荷包,淡笑送走天奇。她的每一步都走在针尖儿上。荷包上绣着他教她的诗。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