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掠过的蝗虫撞得‘咄咄’响,孩子害怕的抱紧了许星尘的脖子,不停喊着娘亲。
许星尘忍着战栗,安抚着怀里的孩子,君皓月走到她的身旁,长臂一伸将她搂到怀里,温润的嗓音轻轻说道:“别怕,我在。”
简简单单四个字让她鼻子一酸,将脸埋进他的胸前。
屋子四周嗡嗡声、咄咄声交杂不断,让人心慌,大概是君皓月的极具安全感,一直紧绷神经的许星尘缓缓松懈下来,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许星尘醒来,屋里一片漆黑,外面的嗡嗡声几不可闻。她怀中的孩子还睡着,她将孩子轻轻放到床上。
“君皓月......”她低唤。
黑暗中君皓月漆黑的眸子反射着亮光,“我在。”
“外面...”
“晚上了,蝗虫散去了,先不要出去,待明日再看看去看。”她刚说两个字,君皓月就明白她想问什么。
“恩...”
以防万一他们没有点灯,就着黑暗,就这么坐到天亮。
万幸,外面没有传来前一天震耳欲聋的嗡嗡声。
君皓月挪开顶在门口的桌椅,缓缓拉开房门,房门地上密密麻麻都是撞门板死掉的蝗虫,让人看了极其不适。
他回身拿着扫帚眼都不眨将蝗虫尸体扫到角落,用一个竹篮盖住,后面再清理。
两人走进院子,许星尘的试验田只剩一片焦土,连根叶子都没剩。
路上陆陆续续不少村民走动开了,都苦着脸往田地走去,他们还抱着侥幸心里,假如没有毁完呢?
到了田地里,现实有多残酷,他们的心就有多疼。
蝗虫掠过,寸草不生。
这句流传下来的俗语,诚不欺人。
田地一片荒芜,长势大好的麦子,只剩残缺的麦杆,肥沃的红棕土地满是残翅,甚是渗人。
有些心理防线弱的村民,铮铮农家汉子居然就这么捂脸痛哭,此起彼伏的哭声接连响起,在要强的人也是一脸的苦不堪言,他们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