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过,她自己步步为营、精心算计才爬到今日的地位,可从没得到过自家兄长的助力,如今身份一朝不同,就不觉得薛蟠有什么能为了,反正她也不吝养着他,只求他安安分分的,别再惹是生非。
如今薛宝钗要薛姨妈变卖金陵的产业,其实当初也并没有余下多少,大抵更似一个象征意义,只是在薛蟠看来,这绝对是要断他的根,要将薛家的所有东西,全变成她薛宝钗一个人的。
“母亲,这是什么道理?”薛蟠气得眼睛发红,“家产不留给传宗接代的儿子,倒叫一个出嫁的女儿全舀去做了嫁妆,这是哪家的道理?”
薛姨妈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妹妹哪里把家产舀去做嫁妆了?不过蘀你管着,谁叫你不争气呢。”
薛姨妈固然更看重儿子,可是这个儿子当真是个付不起的阿斗,薛宝钗也一直都说代管家业,等到薛蟠的儿子长大成器了,便将全部产业交给侄儿,也省得被薛蟠给败光了。
薛姨妈明知这话里的水分,可如今薛宝钗身份不同,她也不敢和薛宝钗硬挣,想着哪怕薛宝钗真的有私心,可大头总还是会留给自己的孙子的,等到庄玒这个小郡王爷长大成人,该当看不中他们家这点子产业,他们薛家也能有靠。
这般自我安慰之下,薛姨妈一来心急儿子的婚事子嗣,二来也想叫儿子相信薛宝钗,别惹了他妹妹生气,薛蟠如今可绝斗不过薛宝钗去。
可薛蟠却体会不到薛姨妈的苦心,只当薛姨妈被薛宝钗迷了心窍,偏心女儿,却不把他这个儿子
当回事,顿时吼道:“蘀我管着,蘀我管到她自己的荷包里面去吗?母亲你可知道,当你儿媳妇胎像不好,我想弄块墨玉来给她戴,却窝囊地没法从自家铺子里提到钱,那铺子当真还姓薛吗?母亲啊,那是你嫡亲的孙子啊,旁人像我这个年纪,谁不是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可我呢?我儿子就那么死在他娘胎里了,你知道我看到那孩子时是什么感觉吗?就她薛宝钗的儿子是宝贝,我的儿子就该死了吗?”
薛姨妈听了薛蟠的话,自己也哭,她也心疼她嫡亲的大孙子啊,当时死胎被抱出来的时候她也看到了,那个心疼,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事已至此,难道放任儿子去和女儿闹么?即便只是听了薛蟠对薛宝钗的抱怨,逐渐诛心之语,她都觉得心惊,急急地去捂儿子的嘴,这个家里一定有薛宝钗的耳目,可不能叫她知道薛蟠的怨恨,否则保不齐薛宝钗就要叫薛蟠吃些苦头去,现在的薛宝钗,可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贴心的女儿了。
薛蟠红了眼,挥开薛姨妈的手,哭道:“母亲啊,你还要信她到什么时候?她如今都可以对我这个嫡亲的哥哥这般心狠,你真能信她将来会对你孙子好?还有那个小王爷,习惯了把我们这个外祖家当草芥,长大了又肯给我们几分脸面?”
薛姨妈被薛蟠说得灰了心,这也是她心中一直以来的隐忧,只是她也没有办法:“那还能如何呢?我们薛家如今都是靠你妹妹撑起来的,若她真是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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