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城堡里,空无一人,巨大的落地窗外,大雨瓢泼,木阿吉从未如此惶然又迅速地奔跑着,直到眼前出现一个人影。
他想,自己应该是眼花了,不然为什么会看到柳欣慧呢?
“救人……马尔斯他……”空旷的大厅里,哐当一声,大雨仿佛从碎掉的窗户涌了进来,晕倒的心理学专家碰翻了价值连城的古董。
——
“放屁,光天化日就敢动老子的人。”欧阳牧粗大的双手重重地拍在门上,医院的走廊似乎已经装不下他纷乱的脚步。
手术室门口,黑色短发的年轻人靠在墙上,面无表情,只有微微握紧的双手昭示他心中的愤怒。
外面,毛小天匆匆赶到,风衣上溅满了泥点儿:“已经联系了咱们的人,安排了最好的医生,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老Gazzolo的确不是死于心脏病,安杰罗等咱们来做中间人是正确的选择。”
“病毒的传播途径呢?”欧阳牧着急。
“通过血液直接接触感染,马尔斯之前在飞机上蹭破了一小块皮肤,老头儿的血越过胶皮手套跳出了一点,结果就……他的感染应该是个意外。”
“那阿木呢?”
“阿木的情况非常奇怪。”毛小天说到这里,也微微皱紧了眉头:“他到现在还没有醒,只是不停地喊‘人呢,人都去哪儿了,来救人啊……’,仿佛进入了一个走不出来的梦境。”
“的确。”江涯走过来坐下,道:“我到城堡的时候,他跑的很急,明明周围的几个大汉都让他小心一点,他却视若无睹,好像整个城堡对于他来说空无一人,连人家镇宅的景泰蓝都打翻了。”
“你知道什么药物会造成人这种状态吗?”
“ Scopolamine……”
“什么玩意儿?”毛小天掏掏耳朵。
“东莨菪碱。”江涯抬起头,脸色微微苍白,似乎想起了什么很不舒服的事情。
欧阳牧神色闪变了一下,道:“不可能的吧,那人在牢里呢,不要胡思乱想。”
“会用这种药的人本来就不多,能把幻觉操控额这么好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我想,会不会是跟他有接触的人。”
“我立刻让人排查。”欧阳牧匆匆离开。
毛小天摸着鼻子疑惑:“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江涯摇头:“没有瞒着你,是你忘了。当时你正在调查拉斯维加斯的案子,有半年的时间顾及不到我们……那段时间,我们抓了一个高手。”
“高手,有多高?”
“我和阿木一起,差点也被他耍的团团转。”
毛小天倒抽一口凉气:“你开什么玩笑。”
“我开过玩笑?”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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