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开口道:“那个夫人……是我的妈妈吗?”
江涯的手指微微缩紧,指节间泛出一股紧张的苍白。
柳欣慧点点头:“是。”
“她抛下我,是因为觉得我是个拖累吗?”
“老师不知道。”柳欣慧轻咬嘴唇,忽然不知该怎样接下小姑娘越发犀利的问题。
鹿峤短短的手指敲着下巴,半晌,叹了口气:“最后一个问题,我的母亲在日本,那我的父亲呢……”
房间里,众人都沉默了下去,江涯握紧的手掌有些湿润,一时间,没人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院子外,忽然响起了门铃的声音,木阿吉拉开一点窗帘,看下去,只见染青又抱了点饭菜过来,大约是见鹿峤迟迟不回,担心她饿肚子。众人这也才想起来,还没有吃午饭。马尔斯环顾一周,发现就自己比较多余,便主动下去开门了。
江涯叹气,将小姑娘圆滚滚的身子转朝自己:“峤儿想见自己的爸爸妈妈吗……”问完这问题,他自己都有些无语,哪有小孩子不想一家天伦。
谁知鹿峤却摇了摇头:“我不想见那个夫人,她是夫人,不是妈妈……等她愿意做鹿峤妈妈的时候,她会来的。峤儿只是想知道,峤儿的爸爸,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个峤儿……”
听着这话,柳欣慧眼眶一热,想起了那个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去的孩子。彼时,她才刚刚杀了一个人,心里手里都满是鲜血,却发现自己有了怀孕的迹象……孩子,毫无疑问是那一周不见天日之后的产物,甚至,他的父亲有可能刚刚死在自己手下。
老天给她的,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她也有欣喜,毕竟是自己孕育出的生命,但更多的是日日夜夜缠绕的噩梦,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腹中小小的生命,也不知道未来如何行进。直到夫人发现了她魂不守舍的原因,然后向她讲起了一个故事,关于那个在数九隆冬,降生于福熙街破旧的拾荒屋的孩子……
“我这辈子顶着大义的名头,其实罪孽深重,唯一做过的不算坏事的事情,大约就是成全了一条生命……你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有一半是你的,忍一忍,也就生下来了。”
这是鹿轻言对柳欣慧说过的最柔软的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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