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那便说明这学校,还有诸多暗流……只是不知道,是跟老师有关,还是冲着别人而来。
在一个四五岁的头脑中,能有如此的推算,已经可以算是惊为天人了。只是,鹿峤到底还是猜错了一半。
附近看着她的,其实有三个人。
从今早她和染青一同走出福安街开始,便有一道人影始终跟随。黑色的连帽衫少年,灰色的眼睛上架了一副银色边框的眼睛,眉毛稍稍做了修饰,五官变得平淡了很多。
灰蛇始终隐藏着踪迹,别问为什么他能够做到,因为他是灰蛇。
直到进了学校,在感受到这里的第一缕空气开始,少年便开始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兴奋——他能够感受到,这里,有两个很有意思的人。
午饭一小时后,是幼儿园例行的午睡时间,绑架案的余波,让孩子们都不敢太兴奋,鹿峤裹着厚厚的小棉被,看窗外阴森森的天空。树枝干搓搓的,一片叶子也没有,她想,冬天的东城,如此缺乏生机。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样一个平静的午后,东城国立的师生如往常一样进入睡眠,窗外,却是风云涌动。
雨,落了下来,打在尖锐的松针上。
走出厨房的金师傅,捞起腰间的围裙,认真擦拭着手上的油渍。风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声音,让她在后巷停下了脚步。她低着头,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那里有一点伤口,是切菜时留下的……她有太多年不在这条道上走,于是连刀也用的生疏了吗?
“杀手这种东西,一辈子没有养老的时间。”金艳河想起了老师的话,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你为什么不出来呢,难道还怕我这个老东西么?”
楼上传来一声嗤笑,一个沙哑的嗓音传来;“我只是没有想到当年艳冠北朝鲜的金师傅,如今也老成了这副模样。”
金艳河是个老人了,很老,比之江煮水,也小不了多少。她是中国抗美援朝时期的一朵鲜花,是北朝鲜最美丽的一颗钉子,如今已经老态龙钟。
“您老来这里,有何贵干?”
金艳河眯起眼睛,未置一词,下一秒忽然暴起,抓向身后,掌心尖锐的刀刺闪着幽幽寒光,在冬雨中格外冷冽。
偷袭的男人退后半步,捂住左肩,沙哑的嗓音透着点可笑:“不愧是战争年代活下来的老人,失敬了。”
男人被雨打湿的面容,让金师傅皱起了眉头:“蛇鹫?……你居然还活着。”
蛇鹫,是一种很漂亮的鸟类。眼前的男人身材纤瘦,约莫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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