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少年为何就有着这么幸福的家庭,为何可以有这么纯粹的笑。
她更怨恨过那个朋友,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又为何偏偏是那个人的女儿,让她恨不得爱不得。
或许是这些阴暗,让她失去了他们,永远的失去,再也找不回来。
最可恶的是这个女孩,从没有后悔,就算心如刀割,也没有后悔过。因为她在怨恨时,心里很爽,得逞似的……这种快感,是让她继续生活下来的动力之一。
雨还是在下,不停的下,好像无休无止。
……
顾丞东刚回来,张妈就担忧的走过来,“少爷,夫人好像有些不对劲。”
抬起的脚步一顿,“怎么了?”
“夫人回来的时候神不守舍,我叫她好几次她都像没有听见……我问她晚饭想吃什么,她也张口说不出话来,平时她都会很开心的告诉我要去买什么什么回来煮,因为夫人挑食,只有看着自己喜欢的菜色才会高兴。”
顾丞东招招手,“你去忙吧,我知道了。”
将外套脱下,才向二楼走去。
今日有饭局,他回来得比较晚,按照张妈的说辞,她连饭都没下楼去吃。
他慢慢的走近,房间沉暗,站在门口听着她的呼吸,有些不对劲,将灯打开。
她的嘴竟然一直开口说话,却没有任何声音。
他走过去,想听清楚她想说什么,却发现还是没有一点声音。
她的神情不安,像面临着难以承受的画面。应该是做噩梦了,头发已经湿透,她不安的摇晃着头……
他不由得沉思,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当这种局面一直在继续着,他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她这么的压抑,让他这个看着的人,希望她叫出来……他自然是打听过她的过往,以及和杨一森的那一笔,至于之前的遭遇,他没有查到,准确点说是有人故意阻止他查下去,这些他都没有在意,他只需知道她是杨家的养女,和杨一森有过那么一段,就足以。
现在这一刻,即使她叫出杨一森的名字来,他也不会好奇,也不会介意……毕竟是一场梦而已,谁知道梦里会是什么场景,或许叫出杨一森的名字只是因为那个人在梦中遭遇不测,就算是他自己在她梦中,大概她也会叫出来。
不过她没有,什么都没有。
嘴唇都干裂了,还是发不出声音。
他不懂,她自己却能懂,那三个人,她爱着,却也有着这样那样的原因,从没有毫不保留,从没有敞开过自己心扉,以至于她连叫他们的名字都不曾。
顾丞东伸出手,摸到她的额头,滚烫不已。
收回手,想送她去医院,手碰到她的身体,却被她一把抓住,力气之大,让他咂舌。
“不要离开我。”她抓住的动作更大,力气也加深。
顾丞东站在原地,不知道是想确认什么,最后妥协,坐下,一只手贡献给她,一只手掏出手机,让私人医生赶到这里。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她却拉着不放。他扫过自己的手,她一直这样抓着,竟然导致自己的手血脉不通。难怪医生来之后,古怪的盯着他的手不放。
顾丞东没有办法,将自己外衣脱下,躺到她身边,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看着病中的她,没有盛气凌人,小家碧玉似的待在他怀中。叹一口气,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她其实比较可爱,果真是体内的大男子主义作祟。
医生来之后,手忙脚乱了很久,她发烧,竟然连嗓子都烧哑了。
事后,顾丞东也被她传染,不过没有发烧,就是咳嗽。杨锦凝没有啥同情心的表示,他这是在表现他们夫妻二人有难同当。于是在第二天,顾老爷子就打电话来过问他们的病情,二人忙着报备,老爷子一日三餐都打电话询问情况,逼得他们这“有难同当”只得快快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