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气喘吁吁,我拎着棍子在手上转了个圈:“再来?”信长再次冲了上来,手中仍然是木剑。这东西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灌注念后打得人生疼。
如果不用念抵抗,一棍子下去手臂就要骨折。
提棍横挡,后退,左抽棍,右击。动作一气呵成,又和信长战了开来,一走神的功夫信长的剑钻空子劈在我右耳不远处,看他横扫,我后弯腰翻身。
“蠢猴子!”信长骂骂咧咧地再次提棍。
不知道信长是不是有祖传的剑法,每次总是打不过他,却也因为自身灵活而不分胜负,勉强拖着。和信长打是件耗力气的事情,但却能很好地提高剑术,说成棍术也好。
每天有半个小时是在对付信长的,他满头大汗突然往地上一坐,扭开水瓶咕嘟嘟灌了进去。我也松了一口气腿软下来。
“喂,最近没看见大猩猩啊。”我调笑,“怎么?你跟人搭手不成,分了?”
“滚牛卖子玩意!”信长把空了的水瓶冲我劈头盖脸砸来,这家伙竟然怒了。
“噢!我知道了!窝金好像提过说进议会工作对吧?怎么,和人家同龄你长成营养不良的样,人家健壮地工作去了。”拍拍屁股我脚下准备好跳起来。
果不其然信长抓了木剑就要冲我过来,再打半个小时就成虚脱了,还是先走一步为妙。我转身就跑,还要留着力气去和阿天练拳。
这样的小日子看起来过得挺爽快的,打打闹闹的。但说起来轻松像是童年,但其实我昨晚才刚杀过人。这就是流星街的黑暗了,我只不过是见识过黑暗却仍不放弃罢了。
窝金去议会工作,信长忧郁。但嘲笑他的我不也是这样?我也有着自己的烦恼,甚至可以说是庸人自扰。
记忆回到昨晚。
我杀完人急于脱身摔了一跤磕破了嘴角,沙子和石子沾了上去。钻进家里,我用手擦掉流下来的血:“阿天你最近忙活什么呢?”
大晚上阿天点着自己的小蜡烛看着书。
白天他太忙,没有时间。
阿天回头看着我,皱起漂亮的眉毛:“怎么弄的这样?念能力者?”他对于我的某些事是回避态度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摇摇头:“没事。”
“这样会留疤吧。”阿天反转了下手中的笔,挑起我的下巴,“擦了那么一大块?止血剂呢?”
“那东西早就用完了,没事,念能力一会就不流了。”我摇摇头避过他的笔,“问你呢,看起数学来这么入迷,最近都有黑眼圈了。”
阿天不说话盯着我发呆。
“留疤就破相了啊。”阿天用手指擦掉一些碎屑。
“流星街人哪有那么多讲究?”挑眼看着他。
“但是库洛洛的话,怎么能破相呢?”阿天说完这句话,还未等我回味过来人就凑了过来,我呆呆地看着他放大的脸没反应过来。
阿天濡湿灵巧地舌头舔过伤口,将碎屑和土舔走,舌尖小心地舔舐着伤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昏黄的烛光下,阿天的眼睛闭着似乎在感触伤口。由于伤口离嘴角较近,阿天的上唇贴着我的下唇。我就那么地愣了,直到阿天一扭头呸地吐掉脏东西。
“好了。”阿天吐掉东西后舔舔嘴角,那刚舔过血的舌尖异常红艳。
我脑电波反应迟钝。
阿天回过头去继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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