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父南巡回来后,直接就返回了畅春园,免了觐见。胤祥算是偷得了几日的空闲,在家看看书,没事儿去四哥的府上溜一圈。更多的时候便是逗着家里刚出生的两个小孩儿。与萱宁较为亲近的几家妯娌时不时地送来些小孩子的东西,或是衣服、或是些小玩意儿。
萱宁的身子也在慢慢恢复着,素来自己的身子就畏寒,再加上之前血热的毛病,瞧着那黑漆漆的药汤子就皱眉,喝几日了,都要反胃了,看着十三阿哥和赖嬷嬷两个逗着瑾瑜,眯了眯眼睛,想端起碗趁着他们不注意倒进一边的盆景,可被抓了现形,硬是被逼着喝下中药汤,随后冲着钵盂全呕了出来。
胤祥跟瑾瑜两个眨眨眼,“瞧,额娘是不是不中用,连药汤子都不能喝”
虽然自家媳妇儿已经被那回乳汤折磨得小脸煞白,不过为了她身子好,还是叹了口气说道,“赖嬷嬷,再去给福晋熬一碗”
赖嬷嬷领命下去了,乳母把小格格抱走,萱宁不客气地坐进胤祥怀里撒娇道,“熬一碗,说的轻巧,这个我都喝一阵儿了,你就开恩,让我停了这药吧”
萱宁只穿了一件家常褂子,头发也是披散着的,再加上一副病西施的模样,倒是让人觉得可怜见的,胤祥摩挲着媳妇儿的后背,“这不是我能说得算,改日让太医过来给你诊脉,他说不用了,咱们就不用了暗面传承最新章节。”
“改日干嘛,不如就今日吧”萱宁笑了笑,一双藕臂圈上胤祥的脖颈,“爷,我求你了。”
萱宁极少撒娇,偶尔那么两三次颇让胤祥受用,他笑着垂下眸子,略略向她靠了靠,见她往后躲,便拉着她坐直了,“别怕成那样,爷又不是吃人的狼?”
“才不是呢”萱宁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只觉得嘴里的苦味儿还在,便随手拿起一颗蜜饯含在嘴里,“要不然,爷替我喝了?”
“一边去,那是给你的方子,你想害死我?”胤祥把她扔在炕上,理了理袍子,帘子外张瑞说四贝勒过府,他笑了笑,“一会儿,药煎好了乖乖喝下去,要不然我就再等几天宣太医。还有,我今儿留四哥在府上吃饭,你一会儿吩咐厨房做些可口的。”说完大笑着走出屋,只听到帘子内,媳妇儿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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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见弟弟满脸笑意,呷了一口茶说道,“什么喜事儿把你乐成这样?”
“那倒不是。”胤祥收起笑容,刚要问好便被胤禛止住,“都是自家兄弟,还是在你府里,咱们兄弟两个弄虚礼干嘛”
“是”胤祥点点头,坐在哥哥对面,“不知道哥哥来弟弟这儿,可是有什么差事?”
“才从江南回来,就惦记办差。”胤禛摇摇头,“今儿哥哥来,还真是跟南巡有关。”说着从袖子里抽出张纸推给弟弟,“这是我府里的门人去扬州的时候,别人给的,你自己瞧瞧吧”
胤祥不解地打开,是一个署名张符骧的人,他只觉得这人的名字好像在哪儿见过,再看下来,那是一首词,名为《后竹枝词》,看这题目就想起来了。在三十八年的时候,皇父第三次南巡,那次就有一首词叫《竹枝词》,说皇父南巡挥霍这事儿来的,署名也是张符骧。
胤禛看着弟弟,轻声问道“想起来了?”
“自然,那年我额娘去世了,怎会记不得。”胤祥回道,接着便往下看,“三汊河干筑帝家,金钱滥用比泥沙。宵人未毙江南狱,多少痴心想赐麻。”、“欲奉宸游未乏人,两淮办事一盐臣。百年父老歌声沸,难遇扬州几度春。”“忆得年时宫市开,无遮古董尽驼来。何人却上《千秋鉴》,也博君王玩一回”
“他自比宵人,说南巡的劳民伤财。皇父南巡皆宫中使费,不滋扰民间。但这些狗奴才为了接驾花钱无度,到头来百姓只会对皇父怨声载道。”胤禛放下茶盅,“听说这次见到致仕的张敦复大人了?”
“是,原本这次南巡,就听说两江总督阿山要加派,但江宁知府陈鹏年不同意。阿山这个狗奴才就借着‘接驾不恭’的名头在皇父跟前参了陈鹏年。皇太子也对接驾多少有些不满”胤祥顿了顿。
“那皇父呢?”胤禛攥了攥拳头。
“皇父自然觉得寒酸了些,也说陈鹏年办事不周。最后,幸亏致仕的张敦复、曹楝亭两位大人的搭救,陈大人才幸免于难。”胤祥叹了一声,又看着神情严肃的四哥,“我在江南还窥到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胤禛挑高眉毛,刚才胤祥的一番话,他着实有些不满。
胤祥原想把秦淮河畔的所见所闻讲给四哥听,但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说道,“曹家这次的银子又是个无底洞。”
胤禛摇了摇头,“这事儿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看老爷子怎么处置。咱们兄弟无权置喙,咱们知道缘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看不见,曹楝亭为人耿直,若是追下去定会倾家荡产来偿还重生之校园特种兵全文阅读。”
“可现在整个曹家哪能拿得出这笔银子?”胤祥说道,“我害怕的是,有人故意刁难曹家。”
“这事儿,皇父心里有数。孙嬷嬷的养育之恩,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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