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情形、她的情形。回信里,萱宁都是一一作答,最后也告诉他,若是哪天的信儿断了,便是她被小冤家缠住了,写到这儿的时候,萱宁还抿了抿嘴,被阮葶笑说“思春”,她也不反驳。
熬到了三月,胤祥来信说皇父这边订下四月底从江宁启程返京,但已经订下六月初六的时候启程巡幸塞外,看到此她有些落寞,他还特意嘱咐他,眼前订下了太子、大哥和他是肯定随扈的,皇父也把四哥也圈到随扈的人里,但今年六月初六是四哥嫡长子弘晖的三周年祭。
萱宁看着面色沉静的阮葶,怕是她都知道了,她想知道在四嫂沉静的面容下,心里会有多大的波澜。萱宁把那封信揉成了一个纸团,扔进篓子里。
“十三弟把你惹恼了?”阮葶放下手中的衣料子。
“可不?他信里说江南女子妩媚妖娆,看得他心猿意马。”萱宁嘴里胡诌着,“嫂子喜欢这料子?”
“可不,跟内务府的不一样呢?”阮葶正拿着一块青色的料子爱不释手。
“嫂子若是喜欢,就送您了。这是我江南的堂姐托人之前捎来的。这次我也叮嘱我们爷了,眼瞧着要置办夏装了,嫂子要是喜欢多拿几块儿。”萱宁说着,也不由地拿起其他的几块料子,“嫂子白净儿,可青色显得冷了些,我瞧着这个品月色和藕色的不错,这海棠色儿的也不错”
阮葶拽着她的手道,“这色儿哪适合我啊,我都多大岁数了,还是你瞧着好,我穿都得成老妖精了。”阮葶笑了笑。
“嫂子可不显老。嫂子,您没寻思跟四哥再要一个?”萱宁凑到阮葶身边小声说着。
“老十三说的没错啊。”阮葶瞥了一眼萱宁。
“他……又说我什么坏话了?”萱宁撇撇嘴,“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瞧瞧瞧瞧,那我更不能说了。”阮葶笑着,笑声止住了,静静地看着萱宁,嘴角忽然现出了丝苦笑,“不是没想过。二嫂也好,皇额娘也好,我们不是没想过……”萱宁不明所以,眨眨眼睛有些迷茫,“二嫂的外高祖是豫王爷多铎,我娘家虽是三代一品,可我的外高祖是褚英贝勒”
萱宁瞪大眼睛,“那……那……那……,不是……不是太祖的长子吗?可……可……,他们兄弟的曾祖……”
“说白了,论起亲戚,你四哥还长我一辈呢。我嫁给你四哥的时候,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阮葶开始把自己的故事告诉给萱宁。
萱宁听着这稍显混乱的近亲关系,颇有些发懵,“这不合……,再说,参选秀女的时候还是要查的”
“能不能参选,选上选不上,全凭皇父的‘金口玉言’”阮葶笑着。
萱宁笑了笑,让人又拿了几块料子塞给阮葶,“那嫂子看见府里后添置的女人,不恼吗?”
“男人胸怀里装的是天下,女人就是让他们毫无后顾之忧。一个家族兴旺,就要看这个家族的子孙是否兴旺。”阮葶笑了笑,“把这个想开了,就不恼了。那些女人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罢了,若是他心里有你,就是府里有再多的女人,他也会让那些女人以你为尊;若是他心里没你,那你的颜面就要被她们践踏了。下人们都精着呢,哪个不是看碟下菜的?”
“嫂子说的有理”萱宁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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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八万寿节,因为皇帝南巡,文武百官在午门广场朝着南边的方向叩头行礼,内宫里的嫔妃、没有随扈的皇子及福晋都聚在宁寿宫,陪着皇太后说笑、看戏弃后重生之风华最新章节。没有随扈的太子妃言珊和五阿哥夫妻陪在皇太后的左右两边。今儿皇太后点得是一出《八仙祝寿》,萱宁对这个本没什么兴致,连连点头,冰倩推了推曦月,曦月摇了摇她,才算有点清醒。
年年都点着出庆寿的戏,太后似是陡然觉得腻味,便又点了一出《无底洞》,讲的是唐僧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遇到一对儿耗子精劫走了唐僧,孙行者去救他却见供桌上摆着托塔李天王的牌位,孙行者不依了,一个筋斗云到了玉帝跟前告御状,让李天王跟三太子去捉拿耗子精。台上锣鼓一响,萱宁冷不丁地惊了一下,看着戏台上武打,听着演员的唱段,直皱起眉头,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椅子把儿,突然轻吟了一声“疼!”
曦月坐在她身边,瞧出了她的不对劲儿,小声地问着,“嫂子,怎么了?”
“我肚子……”萱宁的手又捂着小腹,脑门上发了汗,坐在另一边的淑惠也看出了不对,忙得走到太后跟前,跪在地上道,“十三嫂子身子不适……”
太后让戏台上停住,告诉身边的嬷嬷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情形,阮葶和言珊对视了一眼,向着太后福了福身也跟了过去。到了那儿,就见八福晋冰倩半跪着身子,“到底怎么了?萱宁,哪儿不舒服?”
“好像……好像……,肚子往下坠。”萱宁没什么气力,轻声说着,“还有……疼……”
太后跟前的玉容嬷嬷给萱宁把这脉,“十三福晋,你怕是要生了……”说完匆忙回到太后身边,告诉她这消息。
围着的几个福晋面面相觑,九福晋芩颖撇撇嘴角,“这十三弟妹太会挑时候了”
“那是菩萨保佑的,心底纯净的人才会得到厚爱。”太后的声音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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