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宁原想晚上去陪淑惠,但被她拦了下来,一来是哥哥的眼神儿警告;二来,嫂子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怕照顾不好,哥哥短不了一顿教训,到头来自己也不落忍。
给皇父请过安,胤祥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她已然睡熟了,只是略显得不老实,被子踹到了一边,想是药酒涂在患处疼得难受。草原的夜不比京城,入了夜凉风阵阵。把她踢开的被子又拽了回来盖好,又紧紧箍紧她,轻轻拍拍她。渐渐地,她安静了下来。
萱宁睡了一个好觉,身上只有一两处略感疼痛,其他的痛感都消失了。耳边传来阵阵鼾声,扭头看到一张酣睡的脸。皇子作息很严格,他没说不代表她不知道,轻轻抚上他的脸,轻轻笑了笑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身上是厚重的被子,搂着他的腰,而他嘟囔了一声将她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反手搂住她的腰。既然他睡得如此熟,她再多睡一会儿吧。
等到再次醒来,身边的铺位已经空了。她慵懒地坐起身,对着门外叫道,“坠儿”
门吱呀一声,坠儿端了一盆水进来,“福晋,十三爷已经用过早膳了,去给皇上请安去了。说今儿轮到他了,所以就不用等他了”
“知道了,扶我起来吧”萱宁说道,“爷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您拾掇好了要去给皇上请安,还说皇上要问您公主出嫁的事儿,让您仔细准备”坠儿又说道,“福晋今儿准备穿哪件儿?”
“呃,就那件石青色绣兰花的吧”萱宁沉思了一下说道,“帮我拾掇吧”
坠儿依言拿出那件,撅起嘴道,“福晋,是不是太素了”
“你就听你们福晋的吧”萱宁回头,是淑惠,她见到嫂子那个询问的眼神儿解释道,“十三哥说让我陪着你去请安。说你起晚了,又说昨儿你……,你身子还好吗?”
“我还不至于那么不济,不过是摔下来嘛。昨儿抹了药,都好了。”说话间坠儿已经把头梳好了,正把一枚老银的扁方插进她头发中,淑惠笑了笑站起身,把一串流苏挂在扁方露出来的地方,又从妆奁里挑了两朵娟秀的月季花簪子插上去,萱宁对着镜子笑了笑,“可是偏劳你了”
“嫂子可别这么说”淑惠笑道,见她把首饰、挂件都带好,挽起胳膊,“走吧,嫂子。昨儿十三哥教你骑马的事儿,皇父都知道了。”
“不至于吧,哪能传这么快啊!”萱宁红了脸,“你别编派瞎话还逗我。”
“是不是真的,看皇父的脸色就知道。你回头还真得谢谢八嫂呢,若是八嫂在,皇父肯定要你们比一比马上功夫”淑惠说道,“满人尚武,更是在马背上拿下了江山,世祖不是写了个遗训吗?望大清子孙且莫忘记金朝覆灭的故事呢”
“听说八嫂这一胎可不易呢。”萱宁说道,“也难怪这次皇父没有钦点这位‘好手’呢”
“是挺不容易”淑惠点点头,“八嫂马上功夫可是岳乐亲自教的,在你们妯娌里绝对是这个。”说着伸出个大拇哥。
“那还真可惜啊。”萱宁推测道。
淑惠笑着摊开双手,“嫂子,听说这儿有一所寺庙香火很旺,要不然咱们去瞧瞧”
“好啊,正好我昨儿做了个梦,要解一解呢”萱宁满口答应,话音落下,她们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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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宁和淑惠请过安,便各自回房换了一身乘坐轻便马车出去,随行的只带了坠儿和一个侍卫。到了那儿,香火并没有淑惠说的旺盛。她们姑嫂两个坐在车里,派人去找个能解梦的铺子才下车。铺子的门脸还算大,里面年老的师傅听完了萱宁的描述便说道,“夫人,这是胎梦。”
“胎梦?”萱宁和淑惠对视一眼又眨眨眼,“怎么会是胎梦呢?”
“夫人,您梦见了石榴、葡萄,石榴和葡萄都是多子的。您这个时候梦见石榴、葡萄,夫人是要有喜了。而且,观看夫人的面相,是个多子的人,多子也就是多福,夫人是个有福气的人。夫人的面相,嗯,您还有一段艰辛的时日,中年开始起运,老来富贵……”那老者仔细端详了萱宁一眼说道。
“你在浑说什么?”淑惠不悦道,“她本就是生来富贵的,什么叫艰辛的时日……”
“淑惠……”萱宁拦住她的话,“师傅,那起运是指什么?”
“夫人的确是与生俱来的富贵,这是毋庸置疑”那个师傅说道,“但经过这段艰辛,说夫人至少是起运,简直就是平步青云……”
萱宁认真地听着,忽然打断道,“您说的艰辛,我用什么可以化解呢?”
“这是老天爷安排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但这看起来是祸,实质上也是福呢。所以,夫人不必担心”那个师傅笑了笑说道,“这段祸过去了,便是您一生的荣华富贵。”
“那……,我夫君呢?”萱宁咬咬牙问道。
“您的荣华富贵便是他带来的,那段艰辛也源自他的锋芒毕露。至于夫人该如何做,就看你自己了。”师傅点点头。
“坠儿,给银子”萱宁笑了,拽起依然不悦的淑惠,“那多谢师傅的点化了”
“嫂子……”淑惠不满地拖着萱宁,“这分明就是胡言乱语嘛”
“是不是胡言乱语,我都会当做一个提醒,他既然如此说,想必也看出些门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萱宁低头看着这个师傅,“他比我们看的很真切,淑惠,出来时间太长了,回头老爷该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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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直到半夜才回到屋子,见萱宁没睡略有些愣了愣,“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睡不着”萱宁起身说道,拧了一条手巾递给他,“我今儿去解梦了?”
“你身子都好了吧”胤祥擦了擦脸,见萱宁端过来水盆,他脱下靴袜。
“好多了,您这药果然效果好。”萱宁把他的脚摁进水盆,“我今儿跟淑惠上香,然后解梦了。”
可是胤祥像是不想说这些一样,打了一个哈欠,“那是特意给皇父的呢,皇父赏了我一瓶。不过,昨儿你可真是让我好辛苦,我还不知道,原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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