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儿可不能这么认生”说话的是萱宁,她一脸笑意招呼着,“来人,烫好酒、上好茶,这大冬天儿怪冷的,烫酒暖暖身子、驱驱寒气。免得带一肚子的气,回头曦月该数落我了。”萱宁笑盈盈说着,让出自己的位置给了胤祯,“今儿,嫂子还多谢弟弟捧场呢,你们快尝尝我做的这几道菜。”
一句话刚落,胤祯的筷子掉在桌上,“嫂……嫂子,这些……不……不是你们家厨子烧的?”
“我今天兴致好,歇息了一会儿,就烧了几道菜,中间的那个是水煮肉,地道的川菜,不瞒你们说,这花椒、麻椒、辣椒都是没出阁前,托人从四川带过来的,味儿比京城里卖的正……”萱宁一个个菜肴介绍着,她一面介绍,胤祥跟着品尝叫好。“哎?十四弟,是嫂子做的卖相不好?怎么不动筷子啊!”
“嫂子,弟弟想起今儿府里还有别的事儿,等我去处置,那个我先告辞了。”胤祯满脸堆笑地起身,接过张瑞递来的大氅,“嫂子今儿的盛情实在对不住,改日弟弟一定过来捧场”
萱宁还没来得及送,那边胤祯已经出了屋,胤祥放下筷子,已经忍不住了,笑着看她,“上次家礼时,你给他备的那茶,他还敢吃你做的东西?”
“他知道了?”萱宁问他道。
“毓庆宫就那么大的地方,那里的茶房就那么几个人,想查还查不到吗?”胤祥说着,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我说你这个怎么跟平常吃的不一样呢?”
“好吃不好吃?”萱宁坐到位子上问道。
“好吃,感觉这肉更嫩了”胤祥又问道。
萱宁也忍住了笑说道,“十四弟的脑子真够可以的,那次是特意给他备的,这次是一家人一起吃,我怎么可能给加料,唉,他是没那口福,曦月的手艺我是知道,她会做的就那么几样罢了,往后他要是上我这里讨口饭吃,我还不做了呢。”
“吃吧,犯不着为他说这么多。晚上,爷可要问你事儿了。”
馥尘看这一幕有点酸溜溜的,张瑞和庞贵带着一干下人在一边随时伺候。
胤祥放下筷子,其他人也跟着放下筷子,馥尘带着瑾琳道,“爷,妾吃好了。”
“早点歇着吧”胤祥点点头,馥尘带着瑾琳格格福身告退,胤祥站起身伸出手,她微笑着把手放在他手心儿,一同去了东梢间。
张瑞和庞贵见人走了,吩咐人收拾桌子,看着一大海碗的菜已经挑净了,回头问着坠儿,“福晋的手艺打哪儿学的?”
“老爷外租的铺子,除了南城的宝顺斋,还有茶庄、点心铺子、饭庄什么的。福晋的很多手艺都是跟那儿的师傅学的。”坠儿说道。
“怨不得呢”庞贵说道,胳膊肘推了推张瑞趴在耳边小声道,“我说爷怎么对馥尘格格不冷不热的,之前爷送东西到玛尔汉府,可不就是福晋的娘家。”
庞贵一说,张瑞也想了起来,这一次他点点头,原来这才是爷心里的人,当时爷送东西的时候就没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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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梢间里,萱宁站在书桌前,胤祥坐在玫瑰椅上翻看她打理的账册,“账还好弄吧”。
“爷还真是一尊菩萨呢,大方过劲儿了,这府里的进项不少,但支出也不小,太乱了”萱宁抱怨道。
“馥尘持家的经历有限,我这边三不五时的随扈不说,衙门还有事儿去随着,也是没时间。”胤祥他看账的功力要比萱宁好,只是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想到此处,他又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都过去了,既往不咎吧”萱宁扁了扁嘴,话锋一转,“往后可是要定规矩了”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递到他面前,“这是我写的,爷看看哪里有不妥当的地方,还请您勾出来,我改好让人发下去。”
胤祥看得仔细,他曾想过立规矩,但没时间去做,搁在府里有张瑞看着没什么差池,但万事还是有疏漏。看着有不妥的地方,他蘸了蘸墨汁,在一旁画了个圆圈,仔细读过一遍,又推敲了些,才放下笔。
“我把需要改的地方都勾了出来,你自己再斟酌。签字画押作甚,他们又不是佃农,有些苛刻,你再斟酌斟酌;膳房每月报菜谱这事儿先看看,我觉得靠谱,咱们先试试,就一个月,若是好了,再去持续下去……”萱宁接过单子坐在一边想着,又听他说道,“明儿,归宁的礼,内务府都送来了吗?”
“送来了,这是礼单子,您看看?”萱宁又把一张笺纸递给他。
“不用瞧了,别委屈就成。对了,关柱儿,我那个小舅子是叫关柱儿吧”胤祥不太确定,自从指婚以来,这是第二次踏进萱宁家门,上次是拜见岳丈,匆匆一瞥,那个小舅子长什么样,叫什么名,他只记得个大概。见萱宁点点头又继续说道,“他喜欢什么?我给他再备两样儿!”
“一个小孩子家就别操心了,准备妥了,明天就好好的去我娘家吃顿饭就成,其他的什么也别管!”萱宁笑了笑,“然后就是,陪阿玛说说话。”
“这是一定的。岳丈宦海沉浮,这一辈子的阅历是我要虚心讨教的。”这一点,他自打指婚后就认同。玛尔汉从笔帖士做起,监察院、翰林院、理藩院再到现在的兵部都有他的影子,还有过投笔从戎的经历,这样的阅历在朝臣中甚少。他跟索额图家有间接的姻亲关系没错,但没搅尽去半点儿,这连四哥都称奇。玛尔汉的阅历是他要学的,虽然玛尔汉没有大背景,但能走到现在这个地位,足以说明他的才能。皇父这个婚真是指的好。
“阿玛是不在府里说政事的,你要是讨教就看你的功夫了。”萱宁抿嘴笑了笑,“不过,阿玛说出的道理,还是有他的裨益之处,就看你能不能听得出来。”
“小舅子的礼真不用再另备了?”胤祥的思绪已经被萱宁的话拽了回来,又问了一遍。
“这礼挺厚的,关柱儿还是个孩子,若是明天有得罪爷的地方,还望爷多担待才是”萱宁说着又笑了,这一次笑得舒心,总说爱屋及乌,若不是因为心疼自己,哪能还惦记自己的阿玛和弟弟,“我代阿玛和关柱儿谢爷的抬爱了,你费心了,礼重了,反而让他们无法自处,会成累赘。这已经很好了……”
“你觉得好就成!”胤祥说着起身揽住她,她点点头,“若是明天,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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