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珠又叹了一声,“你眼下不上不下的,三年后复选,你的年纪也大了,可还得从头轮上一遭。你跟师傅说,你有没有瞧上的?或者心仪哪个皇子?”
“师傅”萱宁拖长了声音表明了自己的娇羞,“在宫里的一个月哪能轻易的见到龙颜,更别说是那些皇子了?”
乌云珠眼里是慧黠的笑,上次亲家去府上探望夫君,玛尔汉倒是说了十三阿哥告了萱宁一状,当时大人说,“萱草凄凄祥云伴”便再也无话。三年后的萱宁,怕是只有家世占优了。能趁这个时候,跟太子妃要好好的给她谋划了。
萱宁见乌云珠穿着礼服,又摇着她的胳膊道,“师傅,您瞧我穿什么好?我没……”
乌云珠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心,坠儿引着她走到衣柜前,见她看了看,“就这件吧。”她抬眼一瞧,是件白色暗花缎镶边的常服。
“会不会不庄重?”萱宁眨眨眼,“这可是……”
“太后这晚宴不想太拘束。”听了师傅的话,萱宁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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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是家宴,不是隆重的大朝贺,各家的女眷穿着端庄,而女眷们带的格格们是万紫千红,姹紫嫣红之中,萱宁就像一朵清幽的玉兰花,反而出挑了。跟着师傅见了几位大臣的夫人,师傅便被太后请过去,远远地看着她跟太后聊着家常,又见她用帕子擦拭着眼角,萱宁站在后面什么都听不到,她猜是说起大人的病,看两个人说了一会儿,便听到一个嬷嬷宣她到跟前觐见。
萱宁有些紧张,看师傅点点头,她略平了平,轻轻站出来走到前面,恭敬福身轻声说着,“奴才兆佳氏恭请太后娘娘金安。”
“抬起头让哀家瞧瞧。刚就听乌云珠说你陪她来的。哀家纳罕,到底是什么样的闺女能让她相中作陪。”萱宁窘了一下,依言抬头看着太后娘娘,“今年那个抱病的秀女就是你吧”
萱宁脸色微红小声应着,“正是奴才”
“主子,您还记得这事儿?”乌云珠说道。
“哀家也是后来听说的。秀女熬了几道坎儿本就只剩了几十名,却是临门一脚出了闪失的怕是只有这丫头了。”太后笑了笑,又对着一边福身的萱宁问道,“你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太后娘娘,已经无碍了。”说着萱宁低下头。
“是个腼腆素净的人儿,真是可惜了,凭这性子和模样,这会儿内务府已经下定了。我说乌云珠,这么好的闺女怎么不早些带来让哀家瞧瞧。难怪她合你的眼缘,哀家见了也是喜欢。”太后说道,又招了招手,“走近些,让哀家仔细瞧瞧”
“这可是玛尔汉的心肝儿,您知道他脾气。”伊桑阿夫人抿嘴笑着说道,“他老来得了这丫头,真舍不得呢”
“哦?”太后略感到惊讶,但随后又笑了,“真是难得”太后轻轻执起她的右手捏了捏,又打量着她全身。太后又笑了笑,从衣襟儿上拿下一副手串儿,直接挂在她衣襟上,“这手串儿是我常戴着的,不是什么稀奇的物件,就算是见面礼儿。哀家着实喜欢你这个丫头,若是有空了,就过来陪陪哀家。”
“这可使不得,主子,您可是要折煞这孩子了。”乌云珠劝道。
“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不过是给孩子的见面礼。哀家让你收着就收着,别管你师傅。”太后佯装不满的样子看着乌云珠。
“既是太后赏的,就谢主子的恩典吧”伊桑阿夫人说道。
萱宁得了话,为难地看了看手上的手串儿,退了退福身道,“奴才谢太后娘娘恩典。”
“好,好,一会儿你就在哀家跟前,陪哀家一起赏月”太后看她说道。
“奴才毛手毛脚的,怕伺候不好太后娘娘。”萱宁红着脸说道。
“你是乌云珠的徒弟,错不了。”太后的话让乌云珠又打量萱宁,太后娘娘若不是真喜欢是断不会留在她身边伺候,“不过,乌云珠,你怎么收这丫头做了徒弟呢?”
“万事凭缘分,奴才去法华寺上香,遇见了玛尔汉夫人,期间他们家有下人禀告府中事宜,玛尔汉夫人就让她处置,那时候还不到十岁。话说的悦耳,条理也很清晰。这孩子眼神清澈磊落,心思缜密。玛尔汉夫人也央我好好教养她,玛尔汉亲自教她国语和蒙文,还请了个师傅教她汉文,但总觉得不妥。偏巧在法华寺遇上了,玛尔汉夫人跟奴才说了这个意思,我瞧着好就顺水收了。”乌云珠笑了笑,“太后娘娘可不知道,这丫头就凭着管家的本事,京城里有好多人家都盼着她能撂牌子呢。”
太后闻言看着萱宁道,“这丫头哪是他们能盼的?丫头,你闺名是哪个?”
“回太后娘娘,奴才闺名萱宁。”她不卑不亢的说道。
“哪两个字?”
“萱草的萱,安宁的宁。”
“想来你玛尔汉给你起这个名字是希望你默默无闻。”太后说道,又仔细打量了她的面相,姿容秀丽,眉眼中带着沉静,看着心境平和。没有盛气凌人的傲慢,没有尖酸刻薄的神色。跟她说话礼数周到,她的手厚实小巧,五指并拢的时候没有缝隙,说明她是个守财的人。眉间那颗佛顶珠似是说她有颗菩萨心。赞许的点点头,是个会过日子的女子,“怪道是玛尔汉的心尖子,真是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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