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的没?”
“草原上还是有点儿有意思的。上次有个王爷送来了他们那儿自家酿的‘闷倒牛’,咱们行个酒令?”
“行酒令啊”萱宁沉静下来,“嫂子,你知道我不能……”
“不是有你家十三爷吗?那可是‘千杯不醉’。”冰倩笑道。
“嫂子你这是取笑我啊”胤祥抱怨道,但瞧着几个人都是兴致盎然的意思,“成”
“萱宁眼下身子不便,这雅令不能缺令官,不如就让她来吧。”冰倩说道。其他几人称是,冰倩又笑了,“那有劳弟妹了。行令的令官需先饮一杯,她身子不便,喝茶怕是扰了她的觉,就让她以水代酒,咱们就开始吧”
萱宁没当过令官,但也看过令官行令,雅令是极废脑子的,其他的几个阿哥、福晋围成一圈,丫头们把酒壶送到每个阿哥跟前,除了胤禟都是夫妻成双,胤禟看不过去便把胤祥拽到自己身边,“十三弟妹当令官儿,你跟我一起,还能帮我挡酒”
“哥,咱们这么做可不对啊。”胤禄嚷道。
“臭小子,你咋呼什么。哥哥我就这么干了,少废话!”胤禟喝道,这也让胤禄噤声。
见没有杂声了,萱宁便拿根筷子站在中间,“众位除了十五弟和十六弟,都是我的兄长嫂子。既然八嫂让我当这个令官,那不依长幼,不论尊卑,唯我是主。违了我的话可是要受罚的。喝酒总要有个输赢,划拳总要有个胜负,划拳输者要说一段酒令,酒面要一句古文,一句旧诗,一句词牌名,一句曲牌名,还要一句戏文。总共凑成一句话,酒底就是一句典故”
话一出口,胤誐第一个出来反驳,“我说十三弟妹,不就是个酒令吗?弄得这么弯弯绕,你说这些我都糊涂了。太麻烦太麻烦,你来点儿容易的!”
“就是,嫂子,这个是太麻烦了。”这次说话的是胤禑。
“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你没有好好念书罢了。”见兄弟们一个个道苦,胤祥不禁为媳妇儿解围道。
“哟,您觉得简单,那您来一个?”胤禑反驳道,“哥哥,您可听好了。咱们这个是一句古文,一句旧诗,一句词牌名,一句曲牌名,还有一句戏文,总共凑成一句话,酒底还是个典故。你倒是说说看,若是说不出来,瞧见没?我们输了罚酒一杯,您可要罚三杯。”
“有你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吗?”胤祥拍了弟弟的后脑勺一下。
“对,我也同意,若是老十三输了,咱们就让他罚酒三杯。”胤誐起哄道。
“我是令官,我也说了‘不依长幼,不论尊卑,唯我是主’,十哥、十五弟已经违了我的令,请自斟一杯酒认罚。”萱宁笑眯眯地说着。“我说的对吧,八嫂”
“自是这个道理了,既然已经开始了,令官也说了规矩,你们依着办就是了,若是违令,就只有受罚的份儿了。”冰倩也笑了笑,而萱宁已经示意丫头们给两位阿哥斟酒。“既然酒令已经开始了,那咱们就开始划拳。可你说的这令毕竟是第一次玩儿,不如弟妹做个样子给他们看,他们好‘依葫芦画瓢’。”
“八嫂这么说了,我既是令官也该做个样子看。”萱宁笑着应了。
“落霞与孤鹜齐飞,大漠孤烟直,玄鹤鸣霜天,一曲昭君怨,尽是离人眼中血,酒底嘛……”萱宁想了想,“断肠人寄断肠词。不知道各位兄弟妯娌是否听得真切?”
“好!”第一个拍手的是冰倩,“不愧是玛大人捧在心尖的,这句酒令很顺,就是伤感了些。”
“我也是病急乱投医,顺嘴瞎诌的,不知道兄弟们满意否?若是认可了,那咱们就开始了。”
众人开始七七八八的各自划拳,胤祥赢了胤誐,胤禑输给了胤禩,胤禟赢了胤禄。
胤誐是第一个,苦着脸听萱宁说着规矩,然后想了想,“至若春和景明”
萱宁点点头,这是来自《岳阳楼记》,开的好就是不知道这位兄长怎么往下接,然后又听他说道,“春来江水绿如蓝……,鸳鸯儿双双,野鸭绕池游,茅舍映荻花。”
“挺顺的嘛,就看看酒底是什么!”胤禟笑道,“想不到你还能从满肚子油水里搜点儿有用的。”
“别打岔”胤誐瞥了胤禟一眼,“啊,想起来了,争奈河阳一县花!”
“好,前面都铺陈的我们都以为十哥是说江南春色,结果最后一句却引到潘岳身上。原来用景来引人。”胤禄拍着手。
“可有不妥的地方,十哥可是要受罚的。”胤禑品着品着觉得有点儿不对,“酒底好像不太对”
“哪有那么多弯弯绕,是就成了呗,哪有那么多说道,过过过!”胤誐叫嚷了起来。
“错就是错,嫂子给评评理。‘争奈河阳一县花’是不是李商隐《县中恼饮席》里的句子”胤禑回应道。
胤祥见此看着媳妇儿,像是看笑话一般瞧她怎么去断这个案子。
“弟妹,你给说说看,河阳一县花是不是典故。”胤誐也对着萱宁问道,“我用‘河阳一县花’这个典故,前面是江南春色,后面从江南拐到河南地界,说江南景色抵不过河阳一县的桃花,这有何不可?”
真是一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局面,冰倩也看着萱宁,瞧着这个玲珑心思的妹子怎么去破这个局,不得罪人也不伤和气。
萱宁轻笑了一声,“我是令官,自然要听我的了,两位爷说的都有理。‘争奈河阳一县花’确属李商隐的诗句,但十哥的解释也未尝不通。鉴于十哥是第一个,且说得通。这一次也请十五弟担待些才是。咱们喝酒行令不就讲个乐子,若太较真儿了,也有伤大雅不是?”
“嫂子说的句句在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