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过忧虑,或是太过依赖,总觉得没有他在身边,处在一种无法琢磨的彷徨中,这些都是他带给她的,“福晋,您怎么了。”
钏儿忧心地看着她,福晋已经半天没有动筷子了,记忆中的福晋总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姐,只是嫁给十三阿哥后,那种快乐、随意渐渐消失了。
“我没事,陪我去看看坠儿吧!”。
可怜的孩子,在世上活了几个月。
“主子,您别太难过。”
“唉”对了满满的牌位,只能轻声一叹,回首交代:“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会儿,陪他们说说话。”
钏儿犹豫地看了眼后面的跟着的丫头,“是!”轻轻把门关好,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也许只有爷才能让福晋重新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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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儿时总是窝在额娘的怀中,听着她讲小时候的故事,他总是听得津津有味,十年了,额娘离开他整整十年,那一日钟粹宫的朱门盖住了他和妹妹们的哭声,也蒙住了他的心,那之后不久德妃是他们的养母。从那时候开始,他变成了幼年失持的皇子。
苦笑着看向远处,远处空旷寥寂,似乎又看到了那年13岁的他,刚被人欺负躲在假山石后哭泣,也是那一年,他一眼就认定了她,如今他在草原,她呢。
皇父正在午睡,他才得以从帐子中出来,其实以前每次皇父带着他的时候,他都会在身边服侍,陪他下棋,陪他巡视,只是这次,防范的意味太浓,最近几日皇父恐怕夜里都睡不好。从春末到秋初,已经几个月了,真不知道家里如何了。揉揉酸涩的眼,肩头只是一沉,胤祥抬头见到那双如鹰一般的目光,哆嗦一下,“儿臣叩请皇父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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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柳绿,暖洋洋的初夏就这样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一同走来的回京省亲的淑娴。
虽然萱宁早已知道她有了身孕,可是当她走进她视线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额驸,淑娴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让她回来?”
做嫂子的自然心疼小姑子,忙不迭的教训起了额附仓津,仓津摊开两手,“我也不想啊,可还是按规矩来不是。前几日,这嬷嬷就催,我还想让她好好在府上养身子呢。”
“算了”萱宁也极为无奈,多少耳闻这些陪嫁过去的嬷嬷很恼人,公主和额驸想要亲近都难,还管额驸要银子,想必这孩子来的也极为辛苦才是。
原来很娴静的淑娴,现在脸上更多了几分慈爱,想是要作额娘的人,自然以前的性子更加温润,眼下拽着萱宁的手臂轻声央求,“嫂子,找个日子陪我去寺庙里看看,我想求菩萨保佑孩子能够平安。”
“自然可以,挑个日子,嫂子奉陪就是了。”对待她们姐妹,她更多的是笑,顺手理了下她的鬓角,“你这肚子可够大的,比那时候我怀瑾瑜的时候还大呢,没准是个双生儿呢。”
淑娴腼腆一笑,“是不是双生,我不知道,我只祈求它能平平安安就好。”晶亮的眼睛看着萱宁,又看着仓津,夫妻的相视而笑含着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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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娴已经到了临产期,萱宁是傍晚的时候被接近公主府,那个时候的淑娴已经在阵痛中。天渐渐地微露晨曦,产房里面的哀号渐渐减弱,可还是有些从门缝、窗缝往外泄。
仓津满头是汗,不停地往门口凑,萱宁笑道:“看来额附和公主还真是恩爱的紧。”
“嫂子笑话了,只是公主的身体不好,我怕……”仓津坐在石凳上无奈地苦笑,“我说别这样折腾自己,她不依我”
“淑娴的性子跟她哥哥差不多,有的时候倔的要命,任谁也拦不住。”排解着额驸,心里也直打鼓,惦念着里面的淑娴千万要挺住,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保佑她。
一道响亮的哭声让萱宁抬起头,仓津满脸笑容,稳婆匆匆地从产房里出来,向萱宁和仓津一福身,“额附,公主刚生了一个小格格,可她是双生,另一个现在还不落草,那会要公主的命,讨您个示下。”
“还用问吗,自然是保大人。”仓津的话刚落,里面又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稳婆急急忙忙地往回返,“公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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