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赞同。
“还是俊秀懂事。”南宫启贤醉眼迷离,似乎已经喝高了。
“俊秀!”南宫俊霖怒斥一声,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为什么短短的几天,大家都变了么?
南宫俊霖本来因为自己难得动心之人在知道真相的第一天就已经成为了他人妇而感伤心痛,可是,他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不能太明显,最近身边至亲的举动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不想去面对,所以他一直在逃避,直到逃无可逃…
举杯推盏中迷了谁的眼,念了谁的情?
王青在宾客之间不停的游走,今天他这个作为迎亲先锋,得好好尽责才是。
“头儿…”张锐由远而近快速的走向王青,在耳朵边嘀咕几句。王青面露沉重,却不动声色,向身边敬酒之人一一点头,才告辞离开。
“怎么回事?”王青一边走一边问道。
“头儿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王青看了张锐一眼,既然没有直说是什么,那想必人多口杂,事关重大。王青也不再多说,大步朝着张锐所说的地方而去。
当看到那个满身是血的人时,王青眼中的凝重可想而知,果然,将军他们担忧的事情发生了。
“兄弟,怎么回事?”王青半蹲着,不敢怎么样,要先了解情况才能做决定。
“你是…”对方看着这一身喜服装扮之人,疑惑,他想找是皇上,而非…
“陈将军坐下第一副将王青。”王青做了个自我介绍,想一次打消对方的怀疑。
“我要见…凌…统领。”
“何事?”
“带我去!”
王青此时很是为难,不想让人破坏将军的婚礼,但是,如果不及时处理这些事情,极有可能后果无法设想。于是,再三权衡,扶起受伤的侍卫,向着大厅而去。
“啊!”有女眷意见王副将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吓的尖叫连连。顿时场面开始喧杂。
凌越等人立即将南宫启贤围护在中间,四下防备着。
“怎么回事?”游弋上前斥责。
“此人有重要事见凌统领。”王青淡淡的说着,跟在将军身边久了,耍帅扮酷还是学了个两成。
“刚子?”凌越意见那人,马上上前,搀扶着对方,“怎么回事?”
“凌统领…宫内突然涌入大批黑衣人…宫廷侍卫有一部分叛变…还有…”刚子一副懊恼悔恨。
“皇上?”凌越听了刚子的汇报,没有直接表态,而是看向了上首的南宫启贤。
突闻宫变,南宫启贤心里虽然慌乱,但是也强制让自己镇定。这都是自己预想到的,不是么?
“很好,居然敢在朕的皇宫作乱,活腻了!”南宫启贤一拍桌子,天子发怒,在场的众人纷纷起身跪下,可千万不要殃及鱼池啊。
“还有什么?继续!”
“还有…司马太师…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黑衣人刚出现…便第一时间带着众多人马赶到了宫门,说是帮皇上,帮皇上抓歹人…”
后面的话刚子越说越是小声,因为知道太师的险恶用心,所以刚子防了一手,没有打开城门。可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被自己信任的属下出卖,怎能不让他痛心疾首,悔恨不已?
千言万语,就换成四个字――皇宫失守。
南宫俊霖没有想到自家外祖父真的做了,这么决绝的做了。不是说了他不愿意的么?为何还要如此的逼迫他?只要及时收手,父皇仁慈,根本不用担心家族被连累。可是,为何还要选择这种破釜沉舟决绝的方式呢?难道非要自己坐上那皇位他们才安心吗?可是谁有考虑过他的感受?想过他真正想要的?
母后那么高贵娴熟,没有想到却是如此的险恶,自己尊敬崇拜了这么多年的母后,原来才是最最恶劣的人存在,这样他情何以堪?
“凌越,你速去京兆伊,将燕京护卫全部调集;王青,你家将军昏迷不醒,你就代我速去一趟城郊的驻军,让他们速速前来勤王…”多少年了,在场的众多官员没有看见南宫启贤的临危不乱和冷静分析――难道这才是最真实的南宫帝?
“是!”
“是!”
凌越和王青两人双双领命,快步的向门外而去,可是,刚走到门口就傻眼了,什么时候,门口已经被重兵包围了?
凌越和王青面面相觑,是直接冲杀出去呢,还是智取?
两人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决定,是啊,事发紧急,分秒必争。两人暗自提着内力,准备一击而退。可是,运气半天,却是毫无反应,两人心里暗叫不妙。赶紧退回到大厅。
“父皇,让儿臣带人去看看吧。兴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南宫俊霖请命,却是被南宫启贤的一个冷瞪,这不是你所想的吗?
“父皇息怒,儿臣从不敢奢望,也不想啊。”南宫俊霖知道被父皇误会了。
“皇上…”凌越心思百转,想着可能是设么对方出现的问题,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吃任何东西啊。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南宫启贤纳闷不已。
凌越在南宫启贤耳边小声汇报着情况,暗自运气,果然如此。再看看那喝的烂醉如泥的杜仲等人,显然,这是有蓄谋的,他们几人的内力没有了,那么其他人的,相信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怪医,难道就没有察觉么?
“皇上放心,不管用什么方法,臣必将完成任务。”凌越表态,想着能怎样才能不懂声色的将消息传递出去。
“哈哈,你们都不用出去了。”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很快,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出现在了门口。
“母后?”南宫俊霖兴奋不已,以为母后悬崖勒马,终于回头是岸。
“霖儿,母后来接你回去了。”司马如烟看着南宫俊霖还是如以往看着她一样,心里的担忧少了很多,看来儿子想明白了,自己的放手一搏是对的――哪个男儿不爱权利不喜荣华富贵,不想高高在上万人敬仰?
“父皇,母后来了,你用担心。”南宫俊霖没有理会司马如烟,而是直接看向了南宫启贤,看吧,关键时刻,还是母后最善良。此事一定是外祖父一个人独自参与的,母后救驾有功,肯定能将功折罪,不予发落的。
“皇兄,你要看清楚,母后究竟是来接谁的。”南宫俊秀一脸得意,很快她就会拥有无人能及的地位了。
“皇妹,休得胡言!”南宫俊霖怒斥,这个妹妹,为何到这个时候了还能表现的这么极品?
“俊霖,俊秀没有说错,你母后是来接你的,而非我。”南宫启贤怎么不明白这女人想的是什么?
“皇上果然了解臣妾,真的是臣妾的荣幸。”司马如烟笑语嫣然,踏着高贵的步伐慢慢的走进了大厅,身后,是一排的侍卫和黑衣人。
“母后,您,您们是,什么意思?”南宫俊霖不是不聪明,而是将身边的人想的太过美好。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也不是没有想要反抗过――果然,生在皇家,注定不能感情用事,感情,在皇家深宫里,是最廉价的东西。
“先皇在宫中遭遇刺客行刺,重伤不治,已经驾崩,理当由皇儿回去一统大局啊。”司马如烟无视一脸气愤的南宫启贤,如今在场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忘了告诉大家了,没有武功的,只需昏迷半日就会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事;而有内力的,不但内力消失,如果强势运行,不出一个时辰,那就将永远的失去内力终身瘫痪。其实,本宫还是很善良的。”司马如烟温柔的说着,只是那话语,却是如魔鬼般。
“母后,父皇好好的在这儿,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南宫俊霖怎么不明白司马如烟的心思计划?只是,他不想,也不愿。他宁愿和心爱的人一起过着粗茶淡饭男耕女织的生活。
“放心,你父皇很快就会离开的了。”司马如烟温柔的看着南宫俊霖。
“司马如烟,你别得意的太早。”南宫启贤瞪着司马如烟。
“已经尘埃落定,我为何不能得意?”司马如烟看着这个男人,曾经也在自己的生命中驻留,是自己想要把一生都托付的男人,可是,当一个个的侧妃小妾进屋,她便慢慢的心死了,如今,只要儿子好,那么她也就无憾了。
“世事难料!”南宫启贤表面镇定,实际上心里却打着鼓,什么时候下的毒?连杜仲都没有发现?
“的确是世事难料。
你没有料到自己多年缠身的病体是因为慢性毒药的侵蚀;
没有料到只有霖儿一个皇儿为有人故意为之;
没有料到今日的喜宴最终成为你的催命宴;
没有料到你来之不易的江山却是举手给了人;
没有料到今日的毒对你却是最为特殊的…”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南宫启贤恨恨的看着司马如烟,原来身边的枕边人是这么可怕的魔鬼。似乎想到了什么,南宫启贤缓缓一笑:“今日我是难逃一死了,是吧?”
“放心,看在多年扶起的份上,你会走的很安详的。”司马如烟温柔一笑,犹如当年。
“今日大家所中的毒,对我这个已经身中剧毒的人来说就是引子,是吧?很快,我就会没有了呼吸。”南宫启贤平静的跟司马如烟谈笑着自己的生命终止。
“父皇,您会长命百岁的。”南宫俊霖急急的说道。
“既然如此,可否让我走的安心?”南宫启贤没有理会南宫俊霖的关心,只是直直的看着面前那个衣着华丽,高贵端庄,实际是内心丑陋,恶毒心狠的的女子。
“好,你说。”司马如烟好心情,一切都已经注定了结局,也不在乎这么一会儿。
“当年的楚晓冉,是不是你?”南宫启贤一听到冉儿的名字,就觉得心痛不已。
“楚晓冉?哼,那个狐狸精?不错,是我!”司马如烟一听到情敌的名字,温柔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狰狞。
“为什么?冉儿那么单纯善良。”南宫启贤一手捂着胸口,一边急急的问道。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司马如烟厮声尖叫:“什么时候你为我布过菜,擦过汗?什么时候你对我和颜悦色紧张不已过?什么时候你为了我连皇位和命都不要过?
哈哈哈哈,谁叫楚晓冉是你最心爱的女子呢?谁叫她怀了你的孩子,还是男胎呢?当年你们私下约会,我只是略施小计,你们就误会了彼此。你,以为她水性杨花,爱慕虚荣,背着你却与你大哥勾搭在一块。而她,却以为你只是玩玩,根本就看不起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最后却是利用和背叛,甚至,她还以为是你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无情的想要打掉,险些一尸两命。后来被一代神医所救,却是最终逃不过连环的追杀,与她亲爱的师兄双双被逼跳崖。”
“你,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南宫启贤知道冉儿吃了不少苦,可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悲惨坎坷,瞪着司马如烟的眼睛泛红血丝,满脸青经暴露。
“忘了提醒你了,你的身体,可不允许动怒啊,不然加速毒素的运行,很快就会毒发的。”司马如烟继续说道:“没有想到那女人命大,这样都死不了,还顺利的将孩子生了下来。可惜孩子天生不足,活不过五岁。那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将内力分次灌注,却是被内力反噬,过着犹如风烛残年的生活。”
说道这里,司马如烟那激动的神色立马转换成狰狞:“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的曲折,外加追杀,他们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一直都在暗中培植最近的势力,想要给予对方更多的保护,我偏偏不让,只要我的皇儿做了皇帝,那么,你想要保护的人,都将去死,去死!”
南宫启贤瘫软在椅子上,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冉儿这一生都将是幸福美好的,而风儿,也不会经历如此多的磨难。
南宫俊霖震惊的看着自己平时那温柔贤惠善良淑德的母后,他甚至怀疑,刚刚那些话并不是从自己崇敬的母后口中说出。而是他出现的幻觉――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
“那神医孙胜麟是被你们杀害了吧?”楚天煜突然出现在司马如烟的面前,愤恨着。
“不错,谁让他将那狐狸精医治好的?如果不杀他,难消本宫心头之恨!如果不杀他,那么之后的楚晓冉又怎么可能受那么多的苦?”司马如烟现在显然已经进入了自我膨胀的世界。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楚天煜想到师妹所受的那么多苦,全是因为这个女人,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心疼?举剑向着她刺去。
“不要!”南宫俊霖痛喊出声,飞身扑向司马如烟,可是,自己根本运不了内力,原来,自己也…
司马如烟看着楚天煜冲向自己的剑,冷笑一声,身后的黑衣人立马上前抵挡,顿时几人打做一团。楚天煜纵使武功再高,也抵不住人多势众。
“老头子,还不快点起来!”乐正宛央快速的出现在了大厅,踢了一脚半躺进座椅的杜仲。此时的她已经换掉了喜服,一袭白色衣裙,更是显得纯洁无暇。只是那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却是让人大跌眼镜――当然,现在所有的人根本就没有功夫去惊讶这些,除了一个呆坐着的南宫俊霖。
“臭丫头,尊师重道,懂不懂?”杜仲揉了揉被某无良女踢的地方,这丫头,真狠!
不过抱怨归抱怨,杜仲可知道轻重缓急,从怀里掏出两个白色的瓷瓶,丢给了乐正宛央。
乐正宛央随手接过瓷瓶,打开放在旁边的南宫启贤的鼻翼下,很快就拿开了,南宫启贤只觉得一阵沁人脾肺的清香让人浑身舒爽,暗自运气,果然是一代怪医加鬼医,两者双剑合并,果然天下无敌。
乐正宛央没有理会南宫启贤投注而来的感激,转身朝着凌越而却,接着是王青,南宫俊霖……
己方加入战斗的人越来越多,司马如烟满眼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这样?这万无一失的计策,怎么可能出现纰漏?叶浩南,一定是他!
司马如烟马上寻找叶浩南的身影,寻找无果,只能愤恨的看着乐正宛央,那样子好像看着她就能将之千刀万剐一样――不,她绝对不会认输。
司马如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快速的冲向了弯腰半蹲着的乐正宛央。
乐正宛央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声响和杀气,正在她准备快速转身相迎之际,却被眼前的人用力的抓住了双手手腕,抬脚之时,却是被对方的脚给制住,一时挣脱不开,难道她真的要命丧此地?墨尘知道了会不会后悔没有将自己带在身边?
乐正宛央此刻是真的焦急了,眼前抓住她的人却是手劲极大,这一出安排的真是天衣无缝啊,乐正宛央真佩服自己,到现在还能发出如此的感叹。
无奈,只好全神贯注的感受身后刀的落处,这样至少可以想法避免伤及要害。
“呲”,匕首入体的声音,接着是一阵闷哼声,乐正宛央奇怪怎么一点都不痛的时候,却是传来了司马如烟撕心裂肺的声音:
“不,霖儿!”
乐正宛央趁着身下之人分神之际,用力的将脚挣脱开来,屈膝奋力向上,接着就是男子惊天动地的呼痛声,松开禁锢着自己的双手,屈伸捂住了自己受伤的命根子。
捂着也没有用了,断子绝孙了。乐正宛央心里毫无同情的想着――她是善良没错,但是,对于敌人,她一样不会手软。
一个漂亮的翻身,站了起来,转身看向身后,发现司马如烟跪着在地上,她的怀里,是已经奄奄一息的南宫俊霖――怎么回事?难道?不可能吧?
“霖儿,你怎么样?霖儿,你干嘛傻呢?”司马如烟此时哪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和高贵?如今的她内流满面,有的只是身为人母的沧桑。
“母后…收手吧…”南宫俊霖看着司马如烟,哀求着,满眼的祈盼。嘴角却是因为说话,而渗出了丝丝血迹。
“霖儿,你别说话,别说话,太医很快就来,很快就来。”司马如烟此时哪还有争夺江山的决心?儿子都快没有了,她拿什么去争?争来又有何用?
司马如烟颤颤巍巍的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这手上沾染了不少人的血,如今却是沾染上了自己亲身儿子的血,难道,她真的是错了吗?不,她没错,错的是那女人,一定是刚刚那女子使了什么妖术,才让霖儿飞奔过来替她挡住了匕首的。对,一定是这样。
“让我看看吧。”乐正宛央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南宫俊霖,身上的紫色衣衫已经不再光彩夺目。想起两人几次的相遇,虽然之前知道他的身份一直对他不是很待见,但是不得不让自己承认,这男子,对她,确实是毫无坏心。
只是,为何会舍身相救呢?她的命真的重要到如此?亦或者对方真的被自己母后的行为刺激的没有了思考?
“你走开,不需要你假好心。”司马如烟抱着南宫俊霖,不让乐正宛央碰触。
“你这样只会让他更快的离去。”如果对方不是因为自己而受伤,对于坏人,她也不会好心去救治。
只是不明白了,自己之前为什么会激昂之解毒?难道这就是天意和巧合?如果自己的活命要别人去牺牲,那么,不是她乐正宛央的风格,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尽力保住南宫俊霖的命。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霖儿怎么可能受伤?你这个妖女,来人啊,来人啊。”司马如烟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
“母后…咳咳…别…”南宫俊霖虚弱的说着话,只是他没说一句,口中的血便吐出一些,而背后的血,更是将地面印出一圈红。
到了这个时候,乐正宛央懒得跟司马如烟说话,直接走过去,直接一掌劈了下去,处于疯狂状态的司马如烟总算是松开了抱着南宫俊霖的手,晕倒在地。
乐正宛央赶紧将南宫俊霖扶了起来,食指中指并拢,快速的在背后几处要血上点了几下,接着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喂下,看来一眼在打斗中玩的不亦可乎的杜仲,心下那个恨,自己是不是拜师不慎啊?
“宛央姐姐,他怎么样了?”系数高这时来到了乐正宛央身边,刚刚看到那疯女人拿着匕首冲过来的时候,她吓个半死,可是她却分不开身,谢天谢地,还好没事,只是这从小被自己缠着的俊霖哥哥…
“必须马上拔出匕首,止血消炎缝合,不过,最关键还得看有没有伤及脏腑。”乐正宛央对于席爽倒没有任何的隐瞒,即使用现代的语嫣,对方也能听懂。
“这匕首很深。”席爽满脸担忧,作为皇家的子女,南宫俊霖真的算是一朵奇葩了。
“先弄进我的药房再说吧。”乐正宛央不管他的什么争权夺位,也不管那什么劳什子的为民除害,她现在只希望眼前之人能够平安无事。
“月大夫,你真的能救主子?”乔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心翼翼的看着乐正宛央,那眼神里的紧张担忧一点都不作假。
“竭尽全力。”乐正宛央没有多余的废话,此时她心思百转,想着的事情不少。
“谢谢月大夫。还请月大幅带路。”乔山说完,抱起南宫俊霖,此时的他,对这女子只有尊敬和期待。
很快南宫俊霖就被乔山送到位于沁松院的药房――乐正宛央专用的工作场合。
“小爽,你怕吗?”乐正宛央此时只能将希望放在席爽身上,毕竟没有打下手的,她坐起来也不方便。
“姐姐,你小看我了吧?”席爽是什么人?当初虽然没有学医,但是,作为现代人,对医学方面,那个不是都了解一些的?没有吃过猪肉,害怕没有见过猪走路么?不对,就选择的社会,应该是没有见过猪走路,还没有吃过猪肉么?
“乔山,你现在赶紧和小爽去烧两桶开水前来,另外,将这些布帕也一起煮了。”乐正宛央安排着,在没有确定乔山是否有异心之前,不敢让乔山单独前去,毕竟这是在沁松院――虽然现在一切的装掩都不重要了,但是,这是他们的家,他不允许有人破坏。
待两人去了厨房,乐正宛央也没有闲下来。而是快速的准备着待会要用的东西。
看着趴在桌面上的南宫俊霖,乐正宛央心情莫名。摇了摇头,继续准备着手上的东西。
很快,席爽送来了烧好的热水和布帕,其实她心里一直很是激动,在古代看现代版的手术,那是怎么个新颖难得啊?
乐正宛央直接无视席爽的兴奋和激动,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在她眼里就成了观摩演练的事情,如果南宫俊霖知道了,会不会更加觉得自己的悲哀啊?
乔山此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主子身上,希望主子千万不要有事啊。看着这周围准备的东西,还有被白色布单罩着的主子,乔山忍住了上前阻止的冲动。月大夫天下闻名,当时在风云军,都能就只好那么伤重的患者,主子的伤,肯定没有问题。
“乔山,待会我拔刀的时候,你就过来用这布帕快速的压下来。”
乐正宛央拿出来两套干净的衣衫递给两人,让他们套在面上,两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乐正宛央已经退下了衣裙,换了一件衣衫。
乐正宛央一边细心的交代着待会每个人需要配合的地方,一边将煮好的布帕一一捞了起来。还好这是自己平时研究医术的地方,经常消毒,而且手术所需应有尽有,加上今天老头送来的一套宝贝,只要不是伤及脏腑太过严重,乐正宛央都有信心将之从鬼门关拉回来。
乐正宛央在尽力救治南宫俊霖的时候,这边墨尘与莫绸带着人潜进了皇宫,而莫凡,则是负责诛魔殿的一切事宜,至于项玖,肯定也不能落下,今天晚上对方倾囊而出,每个方面他们都必须考虑清楚,计划周到,一个都不能少。
“司马昌,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莫绸看着这个陷害自己爹爹的罪魁祸首,恨不得立即将对方碎死万段。
“就凭你们几个?”此时的司马昌居然已经迫不及待的穿上了黄袍。
墨尘冷眼看着那黄袍加身的某人,果然不出所料,即使司马如烟等人能够让南宫俊霖坐上那宝座,不出一日,必将被眼前之人夺去。可笑那司马如烟,为自己的父亲做了嫁衣还不自知。
“加上我呢?”墨尘将自己的气势尽数释放,顿时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你,你不是…什么时候…”司马昌惊恐的看着本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感受到对方的气势和那深不见底的修为,心里有些慌张,不过想着自己修炼的功夫还有身旁这么多能人异士,怎么也不能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
墨尘没有理会对方的惊讶,拔出腰间的剑,朝着司马昌而去。身后的特种队众人,以及莫绸带来的诛魔殿得意教众,侍卫队,还有驻扎在郊外的将士精英,几乎都集中在了这里,今晚,势必要将敌人尽数斩杀。
莫绸则是看着前面的韩明轩,对这男人,此已经看淡了,心死了――到了这个时候,还认贼作父,助纣为虐,真为那笑傲江湖的韩伯伯感到悲哀。
“你不该来的。”韩明轩也一动不动的看着莫绸,心思百转,百转千回,能够这么好好的看看她,跟她说说话,真好。
“难道你就该来?”莫绸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韩明轩啊韩明轩,你难道还不知道醒悟吗?
“我有必须来的理由。”韩明轩就像回到了当年,两人一起在神阙山的快乐日子。以前总觉得那些日子是痛苦的折磨,现在每每想来,却是无比的幸福和甜蜜。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再自欺欺人,自我麻痹,原来,自己的心,早在那时,就已经住下了一个叫莫绸的女子,永远也走不出来了。
“我也有我坚持的原则。”莫绸与韩明轩就这样争锋相对。
“莫莫,你恨我吗?”韩明轩突然突然动容,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要问的话。
“不恨!”听到韩明轩突然的问话,莫绸呆愣了半晌,良久才幽幽吐出两个字。
“我倒希望你能恨我。”韩明轩自嘲一笑,显得无比落寞,“因为这样,至少,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有我。”
“韩明轩,你真可笑。”莫绸满目的伤痛,闭目睁眼间,清明浮现,嘲讽到:“现在的莫绸已经不是当年那单纯痴傻的莫莫。”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韩明轩看着莫绸将伤痛隐去,转换的清明,心里跟着抽痛――那隐去的,还有关于自己的回忆吧?
“废话少说,既然你执意要助纣为虐,那就出招吧。”莫绸可以遂了父亲的意愿,不找他报仇,但是,要让她和颜悦色的再次与他“甜言蜜语”“谈情说爱”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莫莫,我不想和你动手。”韩明轩落寞的身影带着痛苦的表情。
“那你就离开。”莫绸冷冷的说着。
“不,我说了,我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韩明轩痴痴的望着莫绸,喃喃出声:“莫莫…”
“那就别怪我。”莫绸说着拔出腰间的鞭子,这是莫凡当初送她的结婚礼物,今日,就让它来为两人做个见证吧。
“这鞭子…”韩明轩吃惊的看着莫绸,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可惜,让他失望了。
“不错,如你所想。”莫绸对自己冷笑一声,什么时候自己是这样的了解他的?以前为何就没有看出他的异心和虚假呢?
“那你出鞭吧。”至少,这鞭子,于你与我,还有那么一丝的关联。
莫绸一直是练武成痴,武功修为如今也是大有长进,而韩明轩,以前并不是莫绸的对手,可是今天,两人却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就如当年两人一起习武…
在两人打的难分难解的时候,墨尘和司马昌也是胶着在一起。墨尘尽量避开了司马昌的接触,看着对方不断的纠缠上身,墨尘厌恶不已,闭上眼睛,宁心静神,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胸口,司马昌顺着那一脚之力,跌落在韩明轩和莫绸的不远处。
“哼,不错,果然有两下子。”司马昌快速的蹦跳了起来,随地唾了一口,阴阳怪气的说着,“就是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样了。”
司马昌原地不动,双手上下三百六十度的划了个大圆弧之后两手上下交叠,口中念念有词,接着手掌打开,再次划了两个弧度,直接朝着墨尘而上。
墨尘看着司马昌这怪异的招式,似掌非掌,似拳非拳,好像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武功招数。凝清静神,准备见招拆招。
司马昌快速的来到墨尘面前,五指大开,势要抓住对方,墨尘一个侧身,闪过了对方的袭击,顿时面色凝聚,这掌风,似乎比之前强烈很多,而且,还带着一些邪气?
当司马昌再次袭击过来时,墨尘将内力积聚到手心,化掌为拳,迎着对方的手掌迎了上去。只听得“轰”的一声,强烈的内力相击,让两人发丝飞扬,衣袂飘飘。一个黄袍乱展面部狰狞,一个墨衣随风凝重冷冽。掌风让周围都风声大起,韩明轩与莫绸都停了下来,看着两人的交战。
“你…”突然墨尘惊讶的呼声传来,莫绸还从未见过冷静如斯之人如此诧异过。
放眼望去,只见两人对着的一拳一掌相对,中间是一片乌黑之气,司马昌面色红润,一脸的得意,而墨尘却是面色苍白,冷汗直冒。陈墨在她心目中,那是强者的存在,纵观天下,真正的对手,几乎没有几个,司马昌一个太师,怎么可能将他打败?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
“哈哈,有幸见识老夫的化仙功,你也不冤。”司马昌大笑不已,仿佛很快就可以看见所有人在他面前臣妇了。
“哼,你梦!”墨尘咬牙切齿,暗自运行易筋经至手上,脚配合着踹向两手相交处。接着一个悬空翻转,跳离原地,远远的看着司马昌。
司马昌见墨尘狠狠踢过来的脚,快速的收回了手掌。颇有几分欣赏:“不错,能对自己狠的人才能做大事。”
莫绸见两人分开,才将心放松了下来。愤而提鞭看向了韩明轩,也罢,今天就将他们的恩怨情仇全部解决吧。
墨尘冷眼看了司马昌一眼,心里却是忧心不已,这所谓的化仙功让他无法收手,也无法运力,整个人如同等着被打一样,这样被动无力的感觉让他很是不喜。
“陈墨,看在你一表人才的份上,只要你归顺于我,老夫可以不计前嫌…”司马昌心里笃定,他胜券在握,要么死,要么臣服,享受无尽的荣华,是个人都知道选择什么了。
“废话少说。”墨尘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将内力积聚到手中的剑上,快速的朝司马昌而去,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没有让宛儿前来。
在两人打的不可开交,生死一线,而莫绸和韩明轩却是仍然毫发无损,莫绸见韩明轩明显的没有用尽全力,顿时怒火中烧:“韩明轩,你还是不是男人?不是说我们是你灭门仇人么?不是要将我们斩尽杀绝么?你来啊,使出全力来啊!”
“莫莫…”听到莫绸的话语,韩明轩的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悲痛莫名: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他愿意…
周围的打杀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周围几人还在缠斗。而由远而近的地方,却是越来越明显。
“哈哈哈哈,你们听到了吧?准备受死吧。”司马昌以为是司马觉带着他们多年来养的私兵,顿时如打了鸡血般,此次夺宫,本来就是稳超胜券板上钉钉的事。
“哼,别得意的太早。”墨尘心里也很期待,这些人究竟是不是他的私兵。
“大哥…”突然一个人影闪动,站在了司马昌的身边,不用猜,墨尘就知道这一定是司马昌的弟弟,司马觉。
“觉弟,来的正好,赶紧让人将这几个此刻抓起来。”司马昌将手中对战的手势收了回来,命令道。
“大哥,我,我们…。”司马觉已经免疫了平时的霸气。
“什么时候了,还结结巴巴的,动作快一点。”司马昌有点不耐烦了。
“我们的部队,全军覆没…”司马觉最终鼓起勇气,将战况如实禀报。
“什…什么?说清楚!”司马昌以为自己听错了,愤怒的看着司马觉。
“今日凌晨,被人偷袭,现无一人生还。”司马觉悲愤交加,那么隐秘的对方,怎么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司马昌本能的不相信,那是他们多年的心血啊,如此隐秘,谁会找到?殊不知,他们的秘密还有很多都被暴露了呢。
“韩明轩,快点召集你的部下,将这些人全给我杀了。”司马昌看着来到召集身边的韩明轩,这条狗,还是可以利用的。
“不用你说。”韩明轩冷冷的说了一句,快速的提剑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直接朝着司马昌而去。
司马昌本来注意力都在墨尘等人身上,在加上私兵的消息太过突然,让他又点措手不及,心神不定,等发现危险快速的做出反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左肩被狠狠的刺了一剑。
司马昌左肩吃痛,手一挥,另一手化掌拍向韩明轩,韩明轩侧身闪过,对方的脚却快速的跟了上来。韩明轩翻身向上跳跃,一个翻转,再次袭了上来。韩明轩最终一个躲闪不及,肩膀被狠狠的拍了一掌。
“韩明轩,你什么意思?”司马昌心里警铃大作,难道?不可能,那件事那么隐秘。
“什么意思?司马昌,我韩家上上下下一百三十五人的性命,是时候偿还了。”韩明轩满心的悔恨,看向司马昌的眼神充满仇恨,恨不得将之扒皮抽筋。
“那不是莫久远干的吗?”司马昌心里开始慌乱,韩明轩可是他的一大助力啊,虽然一直是利用他。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韩明轩冷冷的说道。
“哈哈哈哈,韩明轩,枉你自喻聪明。你…”
司马昌还想继续说下去,韩明轩却是直接剑指对方,直接袭了上去。
“废话少说,今天我就要为我韩家报仇!”
“好,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司马昌也明白,定然是对方掌握了证据,不然也不会如此,“既然如此,老夫就好事做到底,送你一程与你家人团聚吧。”
莫绸和墨尘对于眼前突然发生的事措手不及,但是韩明轩在对方放松之际,直接袭击了对方,那么就是好事,暂时来说,大家站在了同一个战线上。莫绸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却快的让她无法抓住。时间紧迫,赶紧上前帮忙要紧。
此时项玖也赶来,在他的对面,是相交了多年的知己好友,如今因为立场不同,他们终将要拔刀相向了吗?
“余膺余蓉,今日的事你们最好不要插手。”项玖对于这个兄弟,是真的下不了手。
“玖哥,你没事,真好。”余蓉大大的水眸泛起无数的水雾,也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能表现出一片女儿的柔情。
“玖哥,各为其主,你既然离开,为何还要回来?”余膺知道自己一直怀念的玖哥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心里很是激动,可是,对方出现的目的,不是找他们,而是破坏主子的计划。
“如此狠毒险恶的主子,不值得你们卖命。”项玖希望自己的兄弟也能如他一样好好的活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玖哥,你别说了…”余膺眼中闪过希翼,以及痛苦,他们哪还有资格啊?
“余膺余蓉,你们也想背叛主子么?”不知道何时,周围出现了一批黑衣人,很明显,与之前的那些人不在一个档次。
项玖冷目看着这一群昔日的伙伴战友,如今…虽然在他心目中只有余膺和余蓉两个是他在意的,但是,这种感觉,却是如此的沧桑无力――难道是跟在宛央身边久了,接触了太多的人气和善良,自己也便得多愁善感了?
项玖甩掉这些有的没有的思绪,环视一圈,心里想着突破的方案之时,身后却有人直接袭击了上来,项玖立即弯身低腰,将手中的剑往后,抵挡住了第一波的攻击。还没有等他缓过一口气,随后又有两个黑衣人夹击而至。
看着被包围在中间的项玖,余膺和余蓉两人面色凝重,眼里的焦急担忧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来。两人视线相对,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坚定和认真,相视一笑,便各个朝着那些围攻着项玖的黑衣人而去。
其实现在的主子怎么样,他们心里是有数的,却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离开,不是他们贪生怕死,而是生活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到哪里也都一样。如今看到项玖活得似乎很好,心里也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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