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探出身，目光在众人身上快速扫过：“请问是陌宸少爷吗？”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常年混迹地下世界的冷硬。
“是。” 陌宸微微颔首，袖口的银质袖扣在暮色中闪过冷光。
“请随我来。” 男人利落地拉开车门，躬身做出请的手势。梦瑶刚坐进后座，就敏锐地注意到车顶内侧凸起的金属装置 —— 那是军用级别的信号***，而车窗的黑色贴膜显然经过特殊处理，将外界光线过滤成幽蓝的色调。前排与后排之间立着可升降的防弹玻璃隔板，此刻已经完全闭合，将车内空间分割成密闭的茧房。
“为确保拍卖会的绝对安全，这是必要措施，还请各位海涵。” 男人发动引擎时，后视镜里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理解。” 陌宸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座椅扶手上的菱形纹路，余光瞥见梦瑶将背包抱在膝头，睫毛在眼下透出细小的阴影。车辆启动的瞬间，隔绝外界的静谧骤然笼罩车厢，唯有轮胎与柏油路摩擦的沙沙声从底盘传来。
梦瑶轻阖双眼，试图在摇晃中补个小憩。身旁的陌宸却毫无睡意，目光在昏暗的车厢里描摹着她的轮廓：垂落额前的碎发，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肩头，察觉到灼热的视线，梦瑶突然睁开眼，琥珀色的瞳孔在黑暗中亮如星火：“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陌宸低笑出声，喉间溢出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你不喜欢吗？那我就不看了。” 他故意板正身子，目光却悄悄从隔板的反光里捕捉她的反应。
“没有不喜欢。” 梦瑶的回应轻如叹息。话音未落，陌宸已经倾身靠近，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她慌忙再次闭眼，却听见耳畔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 陌宸正将西装外套轻轻披在她肩头。
不知过了多久，车辆突然减速。透过前挡风玻璃的缝隙，梦瑶隐约看见霓虹灯牌在夜色中明灭，那些猩红与幽蓝的光影掠过车窗，在陌宸的侧脸上切割出棱角分明的轮廓。当车门再次打开时，潮湿的雾气裹挟着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十余名黑衣保镖呈扇形散开，为首的男人摘下墨镜：“陌少爷，贵宾包厢已经备好。”
穿过缀满巴洛克雕花的旋转门，梦瑶的高跟鞋踏在暗红色波斯地毯上。水晶吊灯折射出七彩光芒，将走廊墙壁上的青铜面具照得忽明忽暗。推开镶嵌着鎏金兽首的橡木门，包厢内的奢华令人屏息：整面墙的威士忌酒柜泛着琥珀色光晕，真皮沙发环绕着中央的玉石圆桌，透过单向玻璃，能俯瞰下方人声鼎沸的拍卖大厅。
“这是各位的专属终端。” 侍者呈上镶嵌着蓝宝石的平板，指尖划过屏幕，立刻浮现出实时更新的拍品清单，“若有看中的物件，只需轻点竞价键。需要任何服务，随时呼唤内线 999。”
陌宸将平板推到梦瑶面前，目光扫过她微微蹙起的眉峰：“有感兴趣的？” 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屏幕上正闪烁着一件标注为 “东南亚黑市流通的军用级加密芯片” 的拍品，起拍价后面跟着一长串零。
梦瑶的指尖在冰凉的玉石桌沿轻叩，节奏如同暗涌的鼓点。曾一在电话里提及的 “黑的、脏的、恶的” 拍品，此刻仿佛化作无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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