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如海失了名节,逼他纳她进门,因此被忠平王府逐出了家门的时候,虽然姨妈和表哥未曾言语,但她从未因此有所怨——这本就是她所求,又有何怨?
更何况这遭若不是正巧赶在除夕表哥登上大宝,她又如何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郡主现在知道了,又有何打算?”吴熙语气里带着与刚刚全然不同的肃穆,眼神也同样深沉。
璟轩凝神听着,才知道自己的母亲竟然是当今新皇的表妹、太后的外甥女。这样的身份,落到如今的田地,璟轩直觉认为,和他们口中的那个“他”怕是脱不了干系。
周氏看着吴熙,收起了嘴角的冷笑,正色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轩儿就是我的命根子,是他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也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我从没有那蛇吞象的心思,只盼望着我的轩儿平平安安长大,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世上对不起他的人太多,我虽深恨他们,却也知道孰轻孰重。”
吴熙听罢深深的对周氏行了一礼:“郡主深明大义,若他在天有灵,想必也会和郡主是同样的想法。”
“只是我有一件事要求你应了我。轩儿如今还小,我虽不愿他涉足仕途,但读书明理却还是应该,将来总也有有个安身立命的所在才是,若是被人教坏了性情,我便白生养他一回了!你的学识、人品不说,这世上我所能托付的人也只有你了,可见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才有了今日的再逢,合该你来做他的先生。”周氏说罢,爱怜的看了璟轩一眼,见到儿子睁着漂亮的凤眼看着自己,嘴角露出了一个细细的微笑来。
吴熙正色点头:“郡主便是不说,这也是我万死不辞的事,还请郡主放心才是。”
说话间,外面响起脚步声,周氏闪身躲回了屏风后面,只见翠儿从外面端着热乎乎的米粥进了屋。
吴熙咳嗽了一声,伸手又给璟轩搭了脉,背对着翠儿瞧瞧将一个小小的布包放到了璟轩的被子之中,而后对着屏风说道:“小少爷的身子大体无碍,这药膏我留下两盒来,早晚各用一次,直到疤痕完全消下来。”
随后,吴熙留下药膏,转身便要离开,翠儿赶着送他到了外面:“先生慢走。”
周氏趁着这个机会把吴熙塞进璟轩被子里的布包拿出来瞧看,才发现里面竟然是好些零碎的小银锭子和铜钱——周氏握着这些银钱不由得心生感激,难为他想得周到!
待周氏收好了这些银子,那厢翠儿也送走了吴熙回到了屋里。
“姨娘,趁着那粥还热乎着,我来伺候少爷把粥喝了吧,待会儿凉了,怕是对身子不好。”
周氏点头应了,便让翠儿上前服侍,璟轩此时也觉得腹中饥饿,前世的他锦衣玉食惯了,对着没甚滋味的白粥可不怎么喜欢,但如今也不知道是饿坏了还是怎的,吃着这粥,竟觉得格外的香甜,不多时便吃光了大半碗。
周氏见他吃得下东西心中更是欢喜,而吃饱了肚子的璟轩不觉困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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