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也能叫他涨些记性。”
因而薛明义一跺脚,指着薛蟠骂道:“你全把我当日对你说的话当做了耳旁风不成,叫你不准去招惹的人,你偏偏自己送上门去得罪,这一次为父也没有办法,合该你命里该有一劫,纵是真躲不过去,也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
薛蟠一听,真真的是魂飞天外,薛明义也不理他,命人把他送回房去,便没有了下文,这薛蟠这次可真是下破了胆子,夜里头常常惊醒,总觉得脖子发亮,仿佛有利刃横在上头似得,折腾了几日,这小子便病倒了,神思不属,嘴里头也常常说着胡话,把不知根底的薛太太吓得不清,遍寻名医给儿子调治。
薛太太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听着儿子断断续续的胡话,再加上薛明义对她刻意的隐瞒,自然不知内里的根源,只把璟轩记恨上了,心中暗道:“这林家的娃娃竟这般狠毒,他的出身哪里又光彩了?若是知羞知趣,便合该恪守本分,哪里知道他这般的张扬,没羞没臊,旁的她不管,欺负到了自己儿子的头上,她却是忍不下这口气。”
随后,薛太太心里面也埋怨丈夫胆小怕事,畏缩不前,这种小娃娃还要低声下气的结交不说,儿子遭了此番的罪,他居然也一声不敢吭,反倒是没事人似得!
想到此,薛太太心里的火气却是无论如何也消不下去的,回了趟娘家,本想求着父亲给儿子出头,却被王老太爷厉声训斥了一顿。
“相夫教子、相夫教子,你看看你自己,把儿子骄纵成了什么样子!他有今日,都是你的过错,不回去好好反省自己的错处,还在这儿强辩,当日在家里我是怎么教导你的!把你嫁到薛家去,我百年以后,都没脸去地下见薛家的老朋友!”
末了,薛太太没得到父亲的帮忙,反而吃了一身的不是,不敢埋怨父亲,却是对璟轩越发的恼恨了。思忖了半晌,薛太太便给自己的姐姐、嫁入贾家的王夫人写了封信,秘密派人送往了京城。
按下薛太太背着丈夫不知道做了许多事情不提,单说璟轩这边,在茶楼吓了那薛家呆子一吓,璟轩心情大好,与王祁两个便起身回了甄府。
刚到了甄府,便听到小子来说,薛家送来了许多女孩子,如今全都暂且安置在了偏院。
江南大家族里蓄养戏子之风由来已久,有酷爱听戏又家底深厚的家族甚至正经的养了全套的戏班子,不过这却是少数,大多数的人家多是养些女戏子,供家中的女眷消遣。不过这也全都是大家族的偏好。
大多数中等家族多是在有需要的时候请戏班子过府搭台罢了,偌大的姑苏城中,便是头一号的柳家,也没有家养的全套戏班子,不过是养了些女戏子,到了正经大宴的时候,还要请梨春班过府撑场面。
兴安侯府曾也养过女戏子,后来老侯爷身子骨不好,侯夫人也便没了听戏的心情,便把戏班子给散了,有些人求了恩典被放出府去与家人团聚,有些无依无靠的便留在府中充作丫鬟了。
近年来侯夫人渐渐也走出了老侯爷逝去的悲伤之中,这听戏的喜好便也重拾了起来,王祁本想着给母亲重组一个家养的戏班子,侯夫人却是拦住了他,只道:“这戏子优伶的身份比家养的丫鬟小子还不如,好好人家的女孩儿,买来做这个也是凭的造孽,何苦来的。左右如今梨春班我看着就好极了,便不必再在这上面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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