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莫名的事情便变成了小把戏,脑袋发热,妄自尊大起来。
此时的我就处在这么个状态,自我感觉去把他抓回来易如反掌,这个事也能顺利的瞒过去。我并没有按照应急预案处理,甚至都没有叫醒睡觉的陪班同事,换下皮鞋带上单警装备就开门下了楼。
我绕过监舍楼,沿着广场边缘朝雕塑那边走,半夜里温度降下来了,凉风一吹我也清楚了不少,心里不由自主的就琢磨这个事。越想越觉得有些奇怪,快释放的人了,想跑是不可能的,所以说那个坑肯定不能通向外面。难道说坑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也不可能啊,那个坑我见过,四四方方一个土坑,出于挖坑人的恶趣味,那个坑搞得跟考古发掘现场似的,坑壁上还挖出了台阶,除了简单几层颜色深浅不同的土层,和坑底下露出来的一点点石头外没有半点新鲜的东西。难道是关的太久了,怀念过去盗墓的日子脑子出了毛病?也不像啊,这家伙平时看着还挺正常的啊,虽然今晚上爬出窗户的那德行真不像个正常人。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寒战,回想起监控镜头里他诡异的样子心里有点害怕起来。
由不得害怕,我已经走到雕像旁边,迎面探照灯惨白的光把我的影子投到身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新鲜泥土的淡淡腥气,周围安静得怕人,只有一点点铁器的刮擦声从那个大坑里传出来。
看来刘东西是在坑里了,我放轻了脚步,慢慢靠在雕像上听着着那渗人的声音考虑接下来怎么办。
要想不出一点动静把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弄回去可不是个容易的活,硬来恐怕会喊叫起来惊动别人,我工作可就不保了。潜过去弄晕了拖回来?搞什么又不是拍电影。看来这事情只能和平解决了,先看他在干什么,只要不是精神病,就跟他好好谈谈,我觉得平时我对这些犯人还不错,刘东西也快释放了,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把这个事情搞大了。
我悄悄绕到雕像另一边,一只手使劲扒着雕像的底座,伸着头朝坑里看。上半截有四五米的地方被探照灯照的非常明亮,台阶的影子像琴键一样排列着淹没在底层的一团黑暗中。我努力分辨着,黑暗中隐约一片深浅相间的条纹在晃来晃去,铁器的刮擦声更清晰了,毫无疑问,这就是穿着囚衣的刘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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