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纤语笑笑,表示自己没事,可刚想开口,终于口中一热,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纤语!”商子阙惊呼。
……
莫纤语临晕倒之前,看着楚宴正奋力的扒开人群,将她从商子阙怀中,一把拉进了自己怀里,表情似焦似喜,莫纤语来不及多分析,便觉得眼前一黑,人事不醒……
当莫纤语醒来之时,鼻腔内阵阵的血腥伴着淡淡檀香飘来,一时间贪闻。屋内的烛火燃的明亮,晃的有些睁不开眼,遂干脆闭了眼,竖着耳朵听着周围声响。
大夫正握着莫纤语的手腕,一边摸着山羊胡,一边说道:“伤了头部,又伤脾脏,恐怕时不久矣……”
“你说什么?庸医!”楚宴的声音。
“就没有一点办法了么?”商子阙的声音。
“我这就进宫去请御医……”柳折颜的声音。
莫纤语咳嗽一声,几口血水又吐了出去,顺着目光往自己身上一撇,不知道何时自己身上染满血渍的外袍已经被换下,当下正穿着商子阙的干净外袍,深嗅一口,好香……
楚宴见莫纤语醒来,立刻上前,将莫纤语轻轻扶起,任她将血水吐净后,一把揽入怀中,焦急说道:“纤语,真的是你么?这次无论如何我不都不会让你离开了……”
莫纤语摸了摸脸,感觉轻松不少。又从楚宴怀中艰难抬起头,对上楚宴的眸子,一脸疑惑,开口问道:“你是谁?抱着我干什么……”
楚宴身形明显一震,将莫纤语从怀里扶起,问道:“纤语,你……不认得我了?”
莫纤语摇了摇头,道:“不认得……”
商子阙于柳折颜对望一眼,皆是满脸惊讶,都齐齐把目光放在了大夫身上,一起问道:“她当真摔坏了脑子?”
大夫起身,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遥遥头道:“脑子不灵光许是淤血导致,只不过恢复起来怕不会太快,既然大人能请到御医,在下建议,速速进宫去请吧,或许还能保住一命……”
柳折颜闻言,立刻起身,对着商子阙说道:“商大人,我这就进宫,跟皇上禀明,务必请御医过来,这边托您照拂了……”
商子阙点头,道:“中书舍人速去速回……”
“我晓得……”柳折颜说完,脚下片刻不曾耽误,快速离开了商子阙的卧房。
楚宴将莫纤语放会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眼睛片刻不离莫纤语,直看得莫纤语往被子里缩……
商子阙走上前,看着莫纤语问道:“纤语,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莫纤语依旧摇头,片刻后开口说道:“大师哥?”
商子阙轻轻叹息,立在楚宴身后,将目光望向一边,莫纤语喉头一股腥气直逼,被生生咽了回去,她实在不愿意眼前的人再一次大惊小怪了……
“纤语,你不舒服么?”楚宴问道。
莫纤语匀了口气,咬着牙忍着疼说道:“没事,总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楚宴闻言立刻一脸黑线,道:“跟江湖扯上什么关系,明明是你偷窥商丞相从屋顶滑下,才摔成这样……”
莫纤语一脸的不敢相信,问道:“我就那么不堪么?话说……我为毛要偷窥丞相?”
楚宴别过脸去,视线从商子阙身上扫过,口中哼了声:“贪财好色,还当真是骨子里带来的,改不了……”
商子阙闻言,身形微微一颤,朝着莫纤语看了过来,看得莫纤语不好意思抬头,讷讷问道:“我当真偷窥?”
商子阙唇角微微挑起,并没有答话。
看来偷窥罪名坐实,莫纤语也无从辩解,强忍胸中疼痛,将眼前二人打量一番,开口对着楚宴说道:“其实……你长的也不差……”
众人皆是一脸黑线,唯有楚宴嘴角猛抽。
……
当莫纤语再次从昏迷中醒转过来时,看着一地人正朝着一个一袭浅蓝常服的人行跪拜之礼时,脑中顿时清明,指着来人说道:“你难道是玉皇大帝?”
东方朗闻言,不知道是喜是悲,顾不得叫众人平身,快两步走上前去,握住莫纤语的手说道:“你记得朕?”
莫纤语摇头,指着跪满一地的人说道:“不是玉皇大帝,为毛他们都要跪你?难不成你是阎王?”
“别胡说……这是当今皇上,莫御史,难不成你连这也忘了?”又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东方朗身后,中书令谢老头一袭褐色衣袍,也走上前一步说道。
莫纤语又摇了摇头,看向中书令说道:“哦,那我明白了,他是皇上,那你一定是皇上身边的太监……”
众人皆惊,目光齐齐落向中书令身上,表情奇怪。
中书令老脸一红,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气呼呼的转身退后,立在一旁不语。
东方朗回身才见众人跪满一地,终于说道:“都平身吧,有谁能给朕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无一人上前,估摸着都觉得自己文采有限,一时解释不清。
莫纤语将屋内众美男打量一番,终于顿悟,说道:“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了?”众人齐问道。
“你们都是本官的男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