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星子一脸笑容地举着手里的牌子。
在孙纯的参谋下,陈田星子几乎买走了剩下的所有油画。今年油画的价格似乎跌到了谷底,这些风头正劲的一流画家的作品,也都只拍出三五十万的价格。
跳过垫场的油画后,下面的拍品起拍价都在百万以上,拍卖场中立刻活跃起来。一开始频频举牌,买下绝大部分油画的两个人却沉寂下来,孙纯今天的目标就是温如玉的画,而陈田星子的心思,则完全放到了男孩子的身上。
“我听远阁说起过,霍老爷子有意在北京办个画廊,合作者就是你吧?”女人依旧把嘴贴在男孩儿的耳朵上,口中的气息吹得男孩子的心痒痒的。
经历了瞬间的迷惘,女人马上显现出平时的机敏和高超的洞察力,见男孩子惊疑不定的表情,女人的脸上绽放出狐媚的笑容,继续在男孩儿的耳边吹气如兰,“有没有兴趣?结束后我请你喝一杯。”
女人说的喝一杯是指喝茶。坐在一间古香古色的茶楼里,陈田星子环顾四周,像是在自言自语:“小的时候,总梦想能有自己的一家小店,卖书的那种,自己可以整天坐在里面看书。再大一点儿,就想开一家花店,能终日与花为伍。后来到了香港,一下子喜欢上那儿的茶楼……”
陈田星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缅怀许久才又说:“现在什么条件也都有了,可那份心劲却没了。”
孙纯没有插口,女人这时好像才掀开层层假面,露出了真实的一角。
“陪我一个老太婆,太闷了吧。孙纯,说说你,应该很小就开始收藏了吧?”
孙纯也受到女人淡淡的惆怅的影响,成长过程中的景象纷至沓来,“我一直生活在农村,爸爸是民办教员,妈妈就在地里干活,哪有什么收藏的条件。”
他忽然想起自己难言的隐私,才慢慢补救说:“只是有个喜好收藏的师父,教了我些东西,留下几件古玩。”
“那你又凭什么和霍老爷子合作呢?”女人的探究之心更甚了。
“没谈过合作的事,这次去香港,他老人家给了我一百万美元,我这里也还有些,想先办个小一点儿的试试。”
“一百万?”女人轻轻笑起来,“这可不像霍老爷子的风格呀,你没有搞错吧?”
“我没问这钱的意思,想来应该如此。可能是老人家投石问路吧?”孙纯极是坦然,只是搞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和这女人谈得如此详细和直白。
“我先生在世时,就和霍老爷子一起收藏古玩,他们在这个圈里熟人朋友太多了。如果霍老爷子有意投资,巴结上门的合作者可能会如过江之卿。你就没有想过,他老人家为何偏偏选中你,却又只给了你区区一百万美元?”女人的语气仍是软软的,可内容却越发锋利起来。
这件事,在孙纯看来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霍老太爷是“玩票”也罢,半买半送也罢,他都没心思探究。他的起步需要这笔钱,又坚信这一百万会有增无减,届时不论是分享红利,还是连本带利归还,都可以随老人家的心愿。
何况,他自身是一个巨大的宝藏,他自己都不知道蕴藏着什么,能发展到什么地步,霍老太爷这一百万,无非也是要拉近和他的关系。只是这和一个局外人怎么说的出口呢?
孙纯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女人,忽然说:“可能因为我们都是修道者吧。”
“我们?修道者?”女人越发不解。
“对,我们,霍老太爷、你、我,都是修道者。”孙纯看着女人,警惕心又起:“她在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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