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暴跳如雷的时候,朴秀姬身上的力气像被这句话抽空了一样,软倒在地上,她抱着男人的腿放声大哭:“可我害怕啊……”
孙纯也是身子一软,坐到了地上,他抱着女人,无声地抚mo安慰着。他怎么和女人解释呢?
当初他把那块写着“种玉”的方玉刚一贴上额头,就觉得仿佛是一股巨大的电流冲进脑海,冲进身体,把他定在那里一直到他昏倒。
昏迷中,那“电流”像是爆炸开来,无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一直持续到现在。这些声音无时无刻不在伴随着他,有时候,他甚至认为脑海中这些人在刮他的头骨,喝他的脑髓,这时他就会陷入无边的痛苦之中。
好在他的脑子里有着白秉义的古文功底,当他连蒙带猜,把那些清晰的声音写出来时,说话的人明显减少了,那钻进脑子里的疼痛,间隔时间也长了。
后来他发现,玉蝉似乎能分担他的痛苦,疼痛降临时,他拼命握住玉蝉,痛苦似乎减轻了些,时间也能缩短。
回到北京,当他在痛苦中本能地进入朴秀姬的身体时,疼痛竟神奇地消失了,说话的也减少到一两个。好像那些刮骨的、喝脑髓的、七嘴八舌说话的,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主演的成人片,而忘记了正在做的事情。
更神奇的,这些声音的消失竟会持续一段时间,让他可以利用这机会把还在一直说话的一两个的语录记录下来。孙纯已经有了经验,当他把这些人的话全部记录下来时,就是他痊愈的时刻。
他当然无法和人讲述他头脑中的变故,就是在成都也没有说,生怕那九十高龄的老人替他担心。只是在回来的飞机上和护送他的夏墉约略提了一下。
他看出夏墉那深深的不安和欠疚,可这又怎么能责怪到他呢?所以夏墉执意要他立刻学习太极拳的事,他马上就答应了。他明知练拳对他于事无补,可看到夏墉那有一丝希望就要试一试的态度,也只好随了他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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