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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面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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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纯挠挠头,“那就更枯燥了,专业的鉴定有这样几个步骤:包浆、沁蚀……”

    “停,停,停,”石清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这些术语我可听不下去,能不能讲通俗些?”

    孙纯抱住头想了半天才说:“我是听一朋友说的,他刚开始收藏时,对这些行话也颇为困惑。于是去请教老先生,此时刚巧走过一个乞丐,老先生就指着乞丐说,你看这袖口、衣领、前襟,包浆有多厚!又指着那张饱经风霜皱纹深刻的脸:你看这刀工!又指着脖子上的老膏污垢:你看这灰皮!又指着那通红的酒糟鼻:你看这沁色!”

    石清抑制不住地仰天大笑起来,“这回通俗是通俗了,可也太恶心人了。”

    孙纯的眼睛又被那两个上下跃动的肥肥的玉兔所勾引,一眨不眨地紧紧盯住。这次的色狼样没有再逃过石清的眼睛。

    电视台不同于其他新闻单位,没有同事的合作,一个人很难完成一个作品。所以冷僻孤傲的人在这里基本没有市场。在电视台混了十年的石清当然清楚这一点。可是在电视台里,像她这样三十出头的女制片人凤毛麟角,各式各样的流言她也不能不防。所以对石清来说,在亲和与严肃之间如何捏拿,是一门学问。

    她最为厌恶的,就是男人那狼一样色色咪咪的眼光,好像能直射到女人身体里去。可现在,她对这个男孩子痴迷的目光却有种得意的快感。

    “小坏蛋,第一次见面,就敢吃姐姐的豆腐。”

    石清都不知道,为何她的声音如此娇媚,这哪里是责怪,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逗。血气方刚的男孩子立刻被臊得满脸通红,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就轻易地失魂落魄。是身体里的白秉义在想念刘寡妇,还是他也有什么“恋母”、“恋姐”的情节,孙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三十多岁的女人早已练得收发自如,石清不为已甚,轻松地转移了话题:“我看报纸上说,陕西博物馆征集到一对秦代玉人,造型是一男一女。好像也是和田玉,但仅仅雕刻出人体的大概轮廓,连四肢都省略了。”

    孙纯心存感激,不敢再去看她,只是盯着手里的玉美人,“书上说,新石器时期就出现玉人,只是琢工极其简单笨拙。商代以后玉人样子就多了,有站立的、有跪着的、有全身的、有头像的、有男人、有女人。一直到了汉代,才从平面雕法发展到立体雕法,算是到了一个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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