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种急于作画的冲动。在老家的日子里,他根本没有动笔,可家中那种质朴宽厚的气息彻底冲涤了他的身体,好像把他五脏六腑里那些陈腐的东西一扫而空。
他铺开张宣纸,重笔浓墨地临摹起北宋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尽管他没有见过真迹,但当年的赝品确实已有了范宽画风的气韵和意境,否则也不会使得浸透书画多年的他神为之夺。
此刻,从家乡带回的宽博淳厚的心境和孙纯笔下的山水景象水*融,他运笔如飞,把刻在心里的雄浑美景落于纸上。他早已忘记了时间,心灵似乎也随着笔墨畅游于山水之间。
第二天,孙纯正要把他异常满意的作品送去装裱时,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任伊伊约他见面聊聊。心情大好的孙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见面的地点约在一家茶馆里。等孙纯赶到时,任伊伊已经到了。
“孙纯,你搬家了?”还没等他坐下,任伊伊就问。
“是啊,有个亲戚新买了套房,让我搬过去一起住。”这是孙纯早想好的说辞。孙纯端起茶杯,打量着昔日的恋人。她没什么变化,只是气色比过去好了很多,看来婚后的生活很滋润。
聊了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任伊伊冒了句“我怀孕了”,她一脸幸福地低头看着那一点儿都没有变化的腹部,“快两个月了。你知道我那个一点也不准,所以开始都没在意。后来和我妈说,她催着我去查查,才发现是怀上了。弄得我们计划了很久的出国旅游,都给取消了。”
“是啊,我看书上说,怀孕开头和最后的两三个月是要格外注意一点。”孙纯心不在焉地说着,现在他养成了个习惯,在用到白秉义的知识时,一般要加上个“看书上说”。
“呵呵”,任伊伊愉快地笑了,任何一个女人看到男人因她们而露出一副呆傻状都会心花怒放的吧,更何况,这是一个她曾爱过,现在也非常喜欢的男人。“没想到你连女人怀孕的书也看。”
孙纯也笑了。不知为什么,这次从家里回来后,他已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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