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又跟了数日,都是在官道上,并不太适合动手。这一日来到一个离青城派尚有二百余里的地方,山不高而清,水不深而秀,林木丰茂,芳草鲜美。
“余沧海,你的死期到了,既已入川,也不算客死他乡。更何况此地藏风得水,是个安息的好地方。”
余沧海初时有些慌张,后来便镇定下来。
“我余沧海技不如人,死无所憾。我的精英子弟均已命丧福威镖局,这些子弟不过庸碌之辈,难成大器。若能放过他们,余某人感激不尽,若林少侠执意杀死他们,他们也无反抗之力,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好,我答应你。让他们速速逃命去吧!”
余沧海挥手让他们离开,有的弟子头也不回地走了,有几个倒是不忍离开,“师父,您先走,弟子留下来断后!”
余沧海眼中有些泪光婆娑,那份柔软旋即一闪而逝,“滚,林少门主当面,哪有你耍剑的份儿!”
所有的弟子都被余沧海骂走。
“来吧!”
余沧海功力未复,顾及伤口,而现在完全放手搏命,犹如回光返照,功夫竟然更上层楼,隐然有突破境界之意。急切之间林平之竟然落于下风,奈何不得。
余沧海明知必死,索性不去考虑。
于是意态安闲,松风剑法施展开来,没有往日的限制,潇洒自如。时而凌厉如疾风骤雨,狂暴恣肆,时而飘逸如风过疏竹,动静皆宜。
林平之只得放弃进攻,紧守门户,或者精妙的身法闪避,消耗着余沧海恢复不多的功力。过了两刻钟,余沧海的身法逐渐减慢,剑势不再气韵连贯,剑法也逐渐散乱无力,破绽很多。
就是此时,林平之大喝一声,骤然爆发,寒霜剑寒光闪闪,夺人心魄。余沧海难以抵挡,左支右绌。林平之寻到余沧海中宫门户破绽,挺剑直刺,洞穿余沧海左胸。
当林平之将长剑插入余沧海身体的时候,浑身无比舒畅,笼罩着他十一年的噩梦终于烟消云散。而就在林平之浑身放松的时候,余沧海的长剑如同毒蛇从冬眠中迅速醒来,直刺林平之的咽喉。
林平之陡然回过神来,身形爆退,虽然免于咽喉刺穿之危,但还是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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