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夷岸带来的越军都是精锐,办事的效率也很快,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将营寨扎好,因为河湾村被毁了大半,因此绝大多数的村民都暂时住在军管里,而李越靖等人也都分配到了自己的专用帐蓬。而云箬竹和宁夷岸也在中军大帐里开始了正式的谈判。
宁夷岸首先道:“公主,在十个月以前,公主和大皇子在下集郡起兵之后,皇上曾下旨微臣,让微臣领军征伐公主和大皇子,但被微臣上表拒绝。”
云箬竹点了点头,现在她已经对宁夷岸的期望值大大下降了,反到是思想清晰了不少,她当然也听得出来,宁夷岸只说自己是上表拒绝,并不是对云照海的统治表示反抗,因此也并没有什么喜悦之色,道:“那么宁节使拒绝的理由是什么?”
宁夷岸道:“吴中仍是越国的边防重地,驻兵不可轻动,为越国江山社稷,也为了越国的黎民百姓,吴中的驻军,绝不能够离开这里。”
云箬竹道:“宁节度为越国大计着想,不愧是我越国的忠臣,但先帝分明是为伪君所害死,众所周知,我这次起兵,也并非为我一己私利,小则是为先父报仇,大则是为国家除害,而且现在伪君公然簪取帝位,难道宁节度仍然要效忠却个伪君吗?”
宁夷岸目光炯炯,盯着云箬竹,道:“公主说先帝是被皇上害死,可有真凭实证,还是道听途说,人云迹云。”
云箬竹沉默了半响,终于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证据,而且宁节使也应该清楚,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可能有真凭实证的,父皇去世之时,疑点众多,这总是事实吧,而且在起事之前,我和皇兄多次遇险,几乎损命,深宫之中,能够侍机下手,除了伪君之外,还有谁能做得到,如果不是伪君做贼心虚,要杀人灭口,又有谁有致我和皇兄于死地的动机,这些证据,难到还不够吗?”
宁夷岸摇了摇头,道:“公主所说,都是自己的推测,并无实证,也许事情另有隐情,也未可知。总之皇上与公主、大皇子之间的争斗,仍是皇室私事,其中的是非曲直,为臣不敢定论,但臣驻守吴中,是为越国一国安定,如今吴中以外,各方势力均虎视眈眈,近年周国的国势愈强,陈、郑诸国都己经附庸于周国,魏、宋两国己有灭亡之险,一但魏宋灭亡,吴中郡将直接与周国相接,直面对周国的兵锋,臣这次离开,就是迎接魏国的密使,与我越国结成联盟,共抗周国,因此臣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因私而废公。还请公主见谅。不过请公主放心,在皇上那一边,臣仍然是如此回复,也决不会对公主以刀兵相见。”
听完了宁夷岸的这一番话之后,云箬竹也沉默了起来,吴中郡是越国西北的重镇,也是越国最靠近中土大陆中部的地区,是越国向内地发展的咽喉要地,和鲁、魏、宋、陈、郑五国的边境相连,附近还有齐、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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